前世是落水狗,这一世,还是乖乖地做落水狗吧。
她微微提起长裙裙摆,迈着幽雅的步子走去。
“妹妹,你可算是来了……我等的都有点焦急……”她脚下一歪,尖叫一声,“啊……”她整个人向前倾倒。
夏至眉眼轻挑,一指轻轻弹动空气。
落下的红酒杯受到空气阻力,停滞不前,酒水垂直落下。
鲜红的液体在霓虹灯的照射下,尤显鲜艳,配上她的红裙,整个人像是冤魂厉鬼。
后知后觉的夏如梦尖叫一声,“啊!”
大部分人惊呆了!
谢三夫人憋着笑。
夏大小姐没事拿酒泼自己干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估计是高兴晕了。
她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夏家怎么处理。
忽而,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传来。
*
“夏至,你在干什么?”说话的是司徒静,“赶紧跟你姐姐道歉!”
她刚和夏阴从外面回来,看到这样的一幕,还未消散的怒气瞬间上涌。
她走到夏至面前,就要一巴掌落下。
这个野丫头为什么总是跟她过不去?这是什么场合,敢倒如梦酒?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手快过大脑,轻轻钳住司徒静的手腕。
用力甩了出去。
司徒静错愕。
这野丫头竟然敢反抗她?
“夏至!”她愤怒出声,“你来干什么?”
她并未说话,冷淡而对。
黄色的灵魂!
已经坏了,没得救了。
“最后一次了。”她轻声道。
“什么最后一次?”司徒静快疯了,“快跟你姐姐道歉!马上!”
“算了,妈!和妹妹无关的。”夏如梦被好友扶了起来,哽咽着,倔强地不流泪。
司徒静更不信了,“夏至,你现在给我滚!”
“你就不问问我是怎么回事。”夏至面无表情地说。
“有什么好问的。你总不会说是如梦自己倒自己的酒吧?如梦什么人,你什么人,她会这么蠢……”
“那倒是好笑了,难道是我们大家眼睛一起瞎了?”插话的是谢家三夫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妈,问都不问就打自己的女儿。”
夏如梦委屈地低着头,努力掩饰住眼中的愤怒。
哭泣声出,悲伤地跑上楼。
司徒静只觉今天的脸都给丢尽了,越看夏至越不顺眼。
就不该将这野丫头接回夏家!她造的什么孽!
她说不出话,但也找不到下台的话说,只得别扭地上楼,帮夏如梦换衣服。
一场闹剧看的大家心思各异。
*
陆延年厌恶地看着夏至很久。
少女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坐在最靠边的座位上发呆。
突见夏至忽然抬眸。
凉薄,带着深深厌恶……
厌恶他?
她有什么资格厌恶他?一个草包野鸡,也配?
“延年,我刚才给你丢脸了。”夏如梦已经换好了衣服。
“没事。你以后要小心点。”陆延年心不在焉地劝着。
“嗯……”夏如梦看了夏至一眼,十分不甘。
凭什么今天就她一个人出丑?夏至这个贱人竟然不来安慰她。
“延年,我看妹妹今天不怎么愿意和我说话,一定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