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亲戚就好,不然被那些阿sir抓到,估计要把你给遣返了。哎,说说你刚刚那几招,什么路数?我看着怎么跟经常看到的那些路数不太一样呢?”
“可以啊,老伯。你还能看出来这个?”
曹玮稍微诧异了一下,因为他那几下和一般路数还真不太一样。只是这兔起鹘落的,他还真不太敢相信,这老伯能有这份眼力。
“那是。别看我就是个卖牛杂的,我跟你说,我见过的世面可不少。当年叶问在这开馆的时候,我可是凑过那个热闹的。那时候,几大武馆轮流上阵,在桌子上打得可比你这厉害。所以你也别把我当门外汉,说不准你练得这功夫我还知道,还认识几个会这功夫的高手呢!”
“这可不大可能,我这是家传的功夫,一脉相承。一般人别说是见了,恐怕听都没听过。”
曹玮实话实话。他这功夫,是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是正儿八经的道家源流。北派全真的一支,虽是旁支,但也是得了真传的。
而听他爷爷说,原先他们这一支在大别山中还有个山门,道观虽小,但好歹有两个道士。一个是他祖爷爷,一个是他祖爷爷的师父。
后来国家遭逢大难,他祖爷爷的师父把庙里值钱的东西一卖,包了个盘缠,就把他祖爷爷送下了山,投了当初的松坡将军。临走时还告诫他祖爷爷,除非天下安定了,否则就不许他回山门一步。
然后辗转了几十年,他祖爷爷成了家也立了业。好不容易等到天下安定了,他祖爷爷想起了当年和师父的约定,就要回山门中去看上一看。结果这一看,只有断壁残垣。
听山下的老乡说,当年山上那道长把道观给了武工队做根据地。后来鬼子摸过来了,那道长以身做饵,一把火,就把自己和鬼子一起烧了。
打那以后,他祖爷爷就带着老婆孩子在这山里定了居。说是要落叶归根。
虽然说有些可惜,因为曹玮本来是可以当一个大院子弟的。但曹玮也是能明白他祖爷爷当时的心情,师恩若父,如果什么都不做,反而丢了当初那股破家为国的气节。
反正他也无所谓。毕竟是重生带着系统的男人,这点身份上的变化,充其量也就是把出身难度从简单变成困难而已,影响属实不算大。
眼看着曹玮突然不吭声了,在那只管着往嘴里塞东西。卖牛杂的老伯当即就有些抓肝挠肺的,想要再探出一点究竟来。
可还没等他开口,正在吃东西的曹玮突然间眼睛一亮的,就冲着马路对面摇起了手来。
“达叔,这里!”
刚刚输了马的曹达华是直到后来才想起来这还有个远房侄子在等着他。一路紧赶慢赶的过来,整个人累的都快要断了气。结果却发现这个远房侄子居然在路边吃小吃,这让他瞬间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臭小子,来了为什么不想着先联系我,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吃牛杂!”
“达叔,讲道理好吧。我这坐了一天的车,一口饭都没吃。你总要让我填点肚子吧。况且,我们早上约好时间,是你迟到了。我又没有大哥大,怎么跟你联系。”
“哇,你个臭小子。我可是你堂叔耶!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嘴上虽然是摆出了一副长辈的腔调。但曹达华这当了大半辈子喽啰的,就算是摆威风也属实是端不起来多大的架子。更何况曹玮很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也就是嘿嘿一笑的,他就拉开了身边的小板凳。
“行了,达叔。我估计你也饿了,先吃一碗牛杂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