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盈眶的王于兴说。
“刚才为你们说事的轿夫,从他爷爷起就一直在我们王家做药的营生,小妾去娘家咱不放心又因人手不够才让他临时当轿夫的,他靠着穿在身上的那套兵服趁单家慌乱之际才得以脱身,他回来向咱报告发生的事后咱给了他一些细软让他去山里躲躲风声,他就一直在山里种地自食,咱出钱买通了一个在单家做事下人得知他家为了灭口连另一个轿夫三林和丫鬟翠花也都被杀了,事后咱一纸罪状告到衙门,州衙的状子却没有现在记录的这般详细。”
前几日王于兴在家刷刷点点拟好一纸状书用精美的黄绢包裹着一路将状书举过头顶动身赶往了州衙。
来到州衙门口的王于兴噗通一声跪下道。
“老爷,咱要状告单虎。”
“此案咱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点,单虎精神不正常嘛,再说了你怎么不看管好王夫人呢?有谁回家娘抄小路走?此案已定你就认栽吧,莫要再纠缠不休,到那时可没你的好日子过。”
州衙老爷接着说。
“你败坏诽谤人家单家人的名声这件事又该怎么算呐,来人,那头驼他给咱往死嘞打。”
“蛇鼠一家,一丘之貉,州衙老爷你早晚得癌,你不为百姓分担却助纣为虐,天子脚下当今流氓遍地尔于你。”
三杆棍子都打折了疼的王于兴在公堂上打滚且破口大骂。
家破人亡的王于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事了拂衣去关闭了药堂遣散了帮工一个人半疯半癫的返回家乡。
李顺让轿夫和王于兴分别在司禄记下的口述上签了名并按下了手印为证。
接下来李顺又分别在朱伯和小乐子两个当地人的协助下附和查实了另外几宗案件事情进行的既机密又顺利。
到了5月青色的梅子开始泛黄之际隋州连降暴雨最近的一次大雨连下了3天3夜期间很少有停歇的时候仪同樊伟全身湿漉漉的前来报告说。
“府兵在大洪山的屯田全部被淹,民居有的倒塌有的进水,因为到底是兵说撤就撤好在无人员伤亡。”
杨坚一听头都大了兵对于腹背受敌的北周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樊伟还说。
“撤离之人一部被安置到附近废弃的寺庙,有的则尚无其身。”
于是杨坚下令。
“隋州城内所有控制的屋雨一律把家财集中在一处封存起来,余下空房安置受灾的兵民,住房宽松的人家也要酌情腾房,就连杨坚工作的衙门口都住进了20余名灾民。”
王于兴被砸以无人居住的药堂把房顶整修了一下也住进去不少人万幸的是府兵的粮仓地势较高没有被水淹仓库里尚有一些粗粮。
大雨过后杨坚和樊伟策马赶往灾区视察隋州隶属丘陵地带没有高山却有洼地因近年征战民不聊生致使隋州一带成了人少地广的地方。
地势较高处因缺沟渠水库灌溉蓄水的设施只能种一些靠添收的旱地作物旱涝保持的好田地多数落入单家和少数互保住的手中。
隋州城西约百余里处有座山约大洪山顾名思义大雨到来便有山洪下泄而不幸的是府兵的屯田就在大洪山的山脚下这场雨首先被淹的就是府兵的屯田。
雨过初霁的大洪山一带在夏日暖阳的照射下郁郁葱葱一片盎然生机山脚下却是波光粼粼的一派泽国水乡。
洪水过后若看表面并不显得多么凄惨反觉湖光山色交相辉映杨坚望着水中的光影骑在马上问道。
“明知有可能爆发山洪为何还要选此处屯田呢?”
樊伟说。
“这山下的田沃啊,若不遭灾一年种一次水稻比在山上种三年谷子的收获要多的多嘞,让士兵在高地种粮一到深冬人畜饮水都难啊。”
杨坚笑着道。
“那你就敢笃两年只遭遇一次洪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