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一阵惊讶,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许许多多的问号将她包围,让她有种再次迷失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来了?”
忽听身后有人提问,琪琪回过神来扭头一看。不看则已一看显些吓了一跳,来人是位白发长须的老人鱼。老人个头很小,是人鱼中的侏儒,所以他除了脸之外身体其它部份几乎都被长胡须挡住。
“嗯!老爷爷您好,我叫琪琪。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一下子想不起来我怎么来到这的。请问这是哪儿呀?”
侏儒老人虽然样子有些苍老,但两眼却炯炯有神,似乎还很精神。他并不急于说话,在沉默数秒后他才停止思考:
“你不属于这个地方,你得回去。”
“请问您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该如何寻找回去的方向?”
“我很老了,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但这并不重要。”
老人说话很慢,也许说句话还要回忆一下每个字的发音方法:“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也不好描述,你可以暂时称为另一维空间的夹缝。”
“什么……”琪琪听不明白,她怀疑那老人有臆想症。
“怎么,你不相信我?觉得我有臆想症?”老人忽然又问:“你觉得你刚才看到和听到了什么吗?”
琪琪大吃一惊,来者绝非常人,能感知自己在想什么。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但她从老人的眼神中感觉到一种暗示,顺着这种暗示她再次回头望向刚才那座鹦鹉螺要塞建造的工地。
天啊,哪有什么工地,那是一片幽暗的大山裂缝,也不见了那许许多多的唱歌的人鱼水手,只有一片死寂的废墟。更别说有座正在修建的要塞堡垒了,一切竟是镜花水月一场虚空。
怎么会这样,琪琪脑中一片空白。她揉揉双眼,始终说不出一句话。当她再次环顾四周时,除了依旧是深邃的海,别的景色全都变成一片暗淡的静寂,感觉不到几丝生气。
“对不起老爷爷,刚才我太失礼了。”琪琪感觉非常茫然:“也许是我自己犯了臆想症。错误地感知着这个世界。”
“孩子,我明白,你想回家。”老人紧锁的双眉舒展开:“一个人敢于承认自己有臆想症,通常这个人还有得救。别灰心,你不久后就能回去了。”
“请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琪琪又问。
“别着急,随我来吧,我们边走边说。”老人转身开始游动,方向是那座山峰脚下幽暗的废墟。见到琪琪尾随而来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关于鹦鹉螺的事情,其实鹦鹉螺要塞就是我造的。”
“可是,我听说造鹦鹉螺要塞的人已经……”
“没错,我已经死去多年,但死的是肉体。肉体都死几百年了,我得承认,这能吓到许多人。”
琪琪内心一阵拔凉,难道自己也已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