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眼候爵几兄弟相互搀扶着与凡农回到城中,候爵立即向凡农训斥道:
“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不是让你在城中休息吗?你跑出来做什么?我能扛的事不用你救。”
“候爵大人,您是个好人。这座小城的百姓需要您,只有您能说服他们疏散离开这座弹丸小城。”
“什么?逃跑吗?绝不!”
“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凡农解释道:“其实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有时候能勇敢活下来比轻易的死去更需要勇气也更有价值。而且眼下还有件事您需要明白,来到这儿做说客的两人相对我们的竞技能力都不在我们之下,这您已经看到。在他们的首领面前仅相当于小喽啰的此二人都那么厉害,他们的首领实力更不可小觑。所以即便我们战胜了他们二人,也改变不了叛军大队军队攻打过来的局势。您认为呢?”
候爵沉默了,他派出信使前往皇城请救兵,就算有救兵来也赶不过来那么快,况且先前已经传来战场上的信息说皇城的军队节节败退的内容。难道祖先和自己苦心经营几百年的白碟珍珠之城又要卷入战火,而自己却无法力挽狂澜。
凡农接着说道:“想拯救白碟城您需要做的是救走城中的百姓,而不是救石头砖瓦构筑的被称之为白碟城的居住场所,您说呢?”
候爵面对虽然不大的白碟城,心中却有着无法释怀的乡情。城池在他眼中像一片蔚蓝宁静的海中一颗夺目的大珍珠,那么大而美丽的珍珠是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可是眼下……
面对城中的老弱妇孺,那是候爵更加放不下的羁绊。也许真如他们所言,步入死亡不难,勇敢活下去更需要勇气。为了城中百姓,带领他们逃跑也没什么丢人的。
“候爵大人,请您带领城中百姓先行疏散离开。我把城下的密秘隧道重新疏通了,从那儿走安全些。”凡农建议道:“与他们硬打硬碰毫无意义。”
“你跟我们一起走。”候爵试图命令道。
“不,你们先走。我一为争取时间,二为断后掩护你们离开,别忘了我也是个战士。与劲敌战斗是我的光荣。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的追魂镰可打赢过不少人呢。”
艰辛的劳动才看出骡马的耐力,危难的关头才看出朋友的忠诚。九眼候爵似乎有千言万语,但却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于此刻表达。曾经的豪情壮志改变不了此刻面对敌人后自己的狼狈,还要怀揣着有些别扭的勇敢在百姓面前表演带头和带领逃跑的英雄。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壮,但为了救人管不了那些虚妄的面子问题了。
“想不到你赶来的速度那么快。”童夜叉在白碟城外的一大块珊瑚礁上,望着随着水波晕光闪耀着银白色光芒的白碟城对度宾说道。
“你不会是讽刺我吧?”度宾答道:“引我来到这儿的几只剑鱼虽然受了伤,游动速度还是那么快,我几乎都跟不上。”
“哬哬哬……”童夜叉笑着说:“瞧这儿的风景多美,五颜六色的,如果没有战争这儿还真让我舍不得离开呢。”
“是个好地方,可惜我来的路上看到了许多白化的珊瑚,那可是煞风景的景观。”
“我也知道,西太平洋本来就偏热,热到一定温度珊瑚就开始白化。我还知道是越来越多的二氧化碳与水反应生成一定浓度的碳酸,侵蚀珊瑚活体才使之白化。白化的珊瑚面积扩大到一定程度就像陆地上整片森林的枯萎那样会影响和破坏自然界的生态平衡。形成行星层次极别的伤痛。更可笑的是有能力改变这些的我们却开始打仗。”童夜叉不知何时学会了多愁善感。
“嗯!”度宾有些疑惑地问道:“兄弟,你似乎在质疑这场战争和阿肯特罗对吗?”
“救人有时也分几种性质,做说客有时就是拐弯没角地告诉他们我们不久就打过来了,你们要么投降,要么逃跑吧。”
“逃跑!”度宾有种感觉:“你说对面白碟城的人会不会想逃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