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从没领过兵,从没打过仗,未曾想过有一天能领兵千万,这带兵的事情,裴将军以后还要多多指教才行。”张淳说道。
“张将军聪慧果敢,广通桥一战可以看出,你虽没带过兵,但是对兵势甚有见地。要不是你提出的桥头阻截之计,恐怕我们难以取胜啊。”裴元绍顿了顿,又继续夸道。
“更妙的是你谎称敌帅伏诛之计啊,简直是攻心良策,那些官军听说主帅已死,马上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啊。所谓上兵伐谋,张将军才是真正的将才!”
“哈哈......”这裴元绍拍马屁真是舒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张淳享受得不得了。
“裴将军过奖啦!我那都是纸上谈兵而已。你白马银枪,桥头挑杀敌将,那才是真英雄啊!”所谓礼尚往来,张淳也要夸夸裴元绍。
“哈哈,未见张将军显露过身手,还不知道张将军的武艺如何呢?”裴元绍问道。
“呀......我就空有一副身体而已,哪有什么身手?”张淳笑道。“我连我的护卫李大牛都打不过,别说阵前的敌将了。我这本事,顶多就在家和女人打打......”
“哈哈......和女人打的,可是另一种本事咯......”裴元绍笑着递来一个贱贱的眼神。
“我草!”张淳也没想到,怎么这裴元绍聊着聊着就开车了。
两人聊了半天,张淳向裴元绍要了一副幽州地图和一本《孙子兵法》,然后回家自己研究起来。
看了地图他才明白,这涿县是范阳郡的郡府所在,而范阳郡是幽州的门户,要想进攻幽州,就必须攻打涿县。确实涿县如果攻下来了,那幽州州府所在的蓟县就离得非常近了。
这幽州除了西边七个郡和冀州离得近之外,剩下几个郡都非常远,乐浪和带方都到朝鲜半岛上面去了。那的确没有攻打的必要,打下来也没空去守。
地图看完了,他又看起兵法来,古人作战动不动就说兵法,看来这孙子应该蛮厉害的......
打开兵书,第一篇“始计篇: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刚开始几句还勉强能看懂,后面的越来越生涩,张淳根本看不明白,顶多算是一知半解。
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他直接翻到最后,后面画有《孙子八阵图》。
“哈哈......有图就容易理解得多了嘛?”张淳这不知道是多少人共同的感叹。兵书上画得详细,把每个兵种的位置和应变要领都写得非常清楚。张淳边看边想,觉得这阵法的确是厉害,真是把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他看得入迷,连饭都差点忘记吃,吃完饭,又马上拿起书又看。直到邹亦菲轻轻趴在他背上,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两口气,他才扔下书,灭了灯......
看完了《孙子八阵图》,张淳又开始研究古代作战时候的军令是如何传达的。以桥头大战时候的情况为例,当时两军混战,在差不多上几万平方米的的空地上厮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不可能把将领及时传达给每一个士兵,甚至是每一个将领。
这个问题,陆承给了他答案。传达军令,就由将领身边的传令兵来完成,或者用旗语,或者用手语,实在用不了,传令兵就跑步用嘴巴传。所以打仗的时候都要事先约定一些信号,比如鼓声,烟火,否则很难做到统一行动。
“呀......这么落后啊,要是有对讲机就好了!”张淳郁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