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周二,赵宁上班后没多久又接到前台电话,说陈骁到了。
“陈骁,你有我的电话和微信,为什么一定要到公司来。”她觉得烦透了,陈骁的两次到访不知道会给公司那群同事带来多少谈资。
“我以为你把我拉黑了。”陈骁晃了晃手机,脸上带着笑。
“我今天真的有事,不能去医院,你别为难我了。”
“你在躲我爸!”
“我是在躲你俩。”赵宁白了他一眼。
“除了年龄,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哪里合适了?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自己找。”
“陈骁,用句段子话,哪里合适,我改还不行吗?”
“赵小姐,你很幼稚。”
“陈骁,你们这是骚拢。”
“骚拢就骚拢吧,今天你得去医院,我听我爸说了,你的关节很有问题的。关节不好,还经常爬山,怎么想的?”
“你好歹一个归国精英,别这么玩赖。”
“就说去不去吧。”
赵宁看了眼会客室外来来去去的同事,“关节损伤没有好的治疗方式,而且我也还不到关节炎,要什么复诊,等真的不舒服了,我会去医院的,你快走吧。”
“真不去?”“不去!”“那我走了。”“快走吧。”
陈骁看着赵宁要笑不笑的,“那再联系,要记得接电话回信息,否则我还要上门的。”
“你是小说看多了,演这副霸道总裁的样给谁看呢,快走。”
下班到家,赵宁把妆卸了,洗个澡便准备休息。看着时间还早,准备把欠下的剧追完,把电话调到静音,便歪在床头,开始翻书,电视里放里剧集。一边听电视一边看书,这是她常年的状态。
隔壁小孩又开始练笛,赵宁会心一笑。早早之前,这小孩的笛练得是破碎呜咽,还非常认真,不练够两个小时不算完,旁人听着是着实烦恼。现在练得倒是好听多了,今天练的是《女儿情》,她随得笛声也慢慢哼,渐渐放下书,身体往下滑,手摸着寻扯被子往身上盖,头顶灯光太亮,睡意上来也不愿意关灯,只把头往枕头里埋。
赵宁猛然惊醒,半睡半醒之间,抬头看着吊顶,是在自己家。呼。。。赵宁起身准备热一点牛奶,火苗舔着锅底,她捧着牛奶靠在料理台边,眼睛都是失神的,时不时喝一口。喝完一杯奶,她把杯子往水槽里一扔,漱了下口,准备继续睡觉。
才9点多,赵宁准备反锁大门,关灯睡觉。刚到门口,便听到有人敲门,从猫眼往外看,又是陈清和。开还是不开?
开吧,只能开。
打开门,赵宁看着陈清和不说话,也不让他进门,只是用眼神问他什么事。
看她身后是黑的,“你是准备休息了?”陈清和问道。
“嗯,差不多到休息时间了。”
“好像每次见你,要么是刚起,要么是睡意朦胧,要么就是准备睡觉。”
“你就这样一直让我站门口?”
“陈老师,现在着实不方便,太晚了。”赵宁只能婉拒,不然怎么办呢。
隔壁邻居叔叔正好回来,在门口便跟我打招呼,“小赵,朋友呀?”“呃,是的”
“怎么站门口的?”
只好把陈清和迎进家门。
陈清和自觉往客厅沙发落坐,刚坐下就问,“你今天没去医院!”
“这么晚,就为这个事。”赵宁觉得这快成过不去的坎了。
陈清和招呼她过去坐一起,待她坐下来后,陈清和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倾身上前,咬了下她的上唇,在她的嘴角又亲了一口,便规矩的坐了回去。赵宁的三观都要碎掉了,眼前的陈老师在亲她?嘴唇上的触感很软,她想用手摸下自己的嘴唇,又克制得抓着自己的衣服角。
“阿宁,”陈清和一副老神在在,“我想我的心意应该传递到了。”
“你。。。你给我马上滚出去。”赵宁怒了。
“阿宁,前头我已表达过我的心意,我希望你能接受,或者我们先能成为朋友。”陈清和的脑子回路怕不是搭错了,这话说的一点没有道理。
“陈老师,你自己觉得你说的话有逻辑吗?今天太晚了,麻烦你先回去吧。”赵宁只想他马上消失。“你别生气,今天是我唐突了。我不是小年青了,只想尽可能的直接表达我的想法。”陈清和非常直白。“前面在你表姐家,我未有与你表姐坦诚。”
“陈老师,我能问下,为什么吗?”赵宁实在是疑惑。
“阿宁,你是个很好的姑娘,心性纯良,但真要说具体的原因,我说不上来。只是对你很有好感,想与你亲近,如果能讲的清,这世间会少很多因果。”陈清和道。
“我走了,医院你还是得去,家里的冷气不能打这么足,医生的时间我再约,下次不可以不去。”陈清和径直起身离开,走之前又揉了把赵宁的头顶。“晚安,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