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容满面道,“没有错。尤其是心脑血管和颅脑损伤的术后护理。”
高天顺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询问,“您刚才说的这些,包不包括隔了十几年再次复发的脑溢血?噢…这是我们家具体情况。我觉得挺相近。”
男人答,“包括,包括,都管用的,请问,患病的是您母亲或父亲?”
高天顺笑答,“他们早没了,是我老伴。”
男人低着头,目光越过镜片上方看着高天顺满头银丝道,“遗憾。您看上去不算很老。”
高天顺笑了几声说道,“哪儿有,74了,呵呵…我再问一下,这里面都放了哪几种药,用量如何,喝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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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说自己可以说个大概,就在男人扯珠子般罗列中药名称时,高天顺扬手打断,因为他对此一窍不通,只问,“你就跟我说,这药的作用?我听有五味子,白术什么。”
男人字斟句酌,手抚着着下巴说道,“嗯,刚才跟您说了,确实已经取得不错的成效。在您老伴所在的医院里就有不少成功案例,这你您都可以打听。”
“我老伴儿就住在这家医院,如果可以,我想,她能不能先试一两个疗程?你要知道,在这个医院住了三个月了,可基本看不到什么效果。”
“您可是明眼人,想必不是不知道医生们捞钱的手段。我以亲身经历向您担保我的话绝无虚言,把人留在医院,每隔一段时间,做做检查做做治标不治本的敷衍的治疗,一是榨钱,二是不给往好了治,留在医院还是榨钱,榨干为止,这样的现象普遍得很,难保您老伴不是中招的其中之一,尤其如您老伴儿,长期卧床日常生活无法自理一类,收钱的理由一抓一大把,这谁都知道的。您就听我的,干脆就试试我们的疗法。我看您是个明白人,我呢也是真心想帮忙。不瞒您说,我观察您好几天了,早出晚归,一整天都在医院照顾着,工作都耽误了——您的儿女也很少来帮忙吧?——兴许用了这服药后,健脾补气,养血柔肝,通经活络,底子咱先调理好了,病好不也是有望的事吗?比那些吊吊盐水什么的管用得多。咱们中国人,用咱们本土应运而生的疗法治病,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干嘛用西方那一套往咱们身上生搬硬套呢?退一万步讲,就算万一对您的老伴儿效果没有那么显著,调理调理身子总归是有益处的。对吧。您听说过哪个人靠住院强身健体的。这钱您怎么花,都花不冤枉。我这么说,您不会不懂吧?”
高天顺梗着脖子说,“当然懂。不瞒您说,几个月了,一点用也没有,在家里待十年了,都没像现在的状态那么糟。”
“咳,医院的东西还是别太相信,这里面水深着呢。”
高天顺把身子微微向前倾,说道,“既然这样,先讲个价。”
“一千九,一个疗程。为期两周。”
“这么贵?医院里小半个疗程的化疗好像也才这个价。”
男人连忙道,“这真不算贵,不管什么治疗手段,首先求的是有效果。医院那些没用的检查治疗一多,加起来也不止这个价。您就还不如给老太太先调理调理,调理好了比什么治疗都强。”
“你们公司有营业执照吗?”
男人从包里掏出几张A4纸。上面印着几张黑白照片。高天顺指法定代表人一栏问,“这位曾国华,是您吗?”
“是我小姨夫。”
“小姨夫?这么说是家族企业?注册资本叁仟万元整,成立日期十七年以前?起步这么早的大公司要拉我这样的纯个人做买卖?没有对口医院或者药房?”
“我实话跟您说了。我不是什么高层人物,也不是什么家族企业,只是我小姨夫作为副总在公司给我硬塞进去的一个推销的差事。对口医院那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我在公司相当于单干,只管我个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