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没有丫丫的身影,一行人来到第一间平方的门口,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老人,他佝偻着背,脸上是深深的皱纹,皮肤是巧克力的棕色,应该是常年干活晒的,身上穿着一袭蓝布褂子,这真的是很少见的穿搭。
“老爷爷,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丫丫学校的老师,她今天在家吗?”张校长再一次表明身份。
“丫丫啊,”老人说话有点喘,说一下,要听一下,他抬抬头,好似在努力思索,“刚刚出门了,说去前面洗衣服了。”
“好的啊,谢谢您嘞。”张校长礼貌地目送老人关上门,正要走,房子的侧边旁边就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在这大白天的,也冷不丁把人给吓了一跳。
三人皆是惊疑地看去,就看见一个发型杂乱,穿着一身黑衣黑裤的男人朝他们奔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堆的野花野草,脸上挂着傻兮兮的笑容,走路也一蹦一跳的,就和小朋友没什么两样。
如果这是一个小孩,也没人会觉得怎么样,可关键是,出现在一个一看就很明显是成年人的身上就有些违和了,可何况,他高高大大的,手里捧着的野花野草被衬托地是那么得小。
“唐强,你怎么突然从后面冒出来了,吓死我们了。”张校长有些埋怨地说到。
“呵呵呵呵。”那个名叫唐强的小伙子捧着花咧着嘴一味地笑着,也不回答,好像这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
“哎”张校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你来这做什么?”
“我,”唐强指指自己,眼神直愣愣的,又指指手上的花,“送花花”,然后又是一阵傻笑。
“好吧,那你注意点安全。”张校长没想和他多聊,拉着叶星烟他们到前面的小河那走。
“刚刚那位是谁啊,丫丫的家人吗?”宋简安问道。
“算,也不完全算。”张校长模模糊糊地说到,见他们一脸困惑的神色,才继续解释道:“其实唐强也挺可怜的,我听村民说,他一出生就被扔在了村头的大槐树下,丫丫的爷爷见他太可怜了,就把他抱回家养了。”
“其实,你们也看出来了吧,这孩子,智力上有点问题,”张校长皱着眉头,“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傻的,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高烧好了之后,人就变成这样了。”
“那他就是丫丫的哥哥吗?”叶星烟问道。
“不是的,他傻了之后什么都要别人照顾,丫丫的妈妈不太喜欢他,说自己家本来就不富裕,为什么还要做这样一个大善人,大闹过一次,然后村里就一起给他建了个小房子,他现在就住在小房子里,平时也就在丫丫妈妈不在家的时候才敢过来。”
好像听这简简单单的描述,就可以脑补出唐强这些年都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了,这不免让人有些唏嘘。
几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很快就到了前边的那条小河。
河边有零星的几个大妈在洗衣服,脚边都放着大大的木盆,里面无一例外地摞着一叠绞干的衣服,蹲坐在那,一手扶住搓衣板,一手使劲地拿衣服往上搓。
几个人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丫丫,全是中年大妈。
张校长踩着草坪去问了其中一位,两人交谈了几句后,张校长回来。
摇着头,“他们说今天就没看见丫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