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未来的发展趋势,认为只有以文明抗争的方式,才能获得法律上的平权和平等,才能融入这场游戏。
他是对的,你觉得呢?”
卡伦点了点头,道:“我也觉的他是对的。”
锡德拉夫人又道:“但我又觉得,他不会成功,因为他走的是一条正确的路,如果他走其他路,倒是可能一直走下去,唯独走正确的那条路,就注定会没有结果。
因为维恩,毕竟是马克莱人种所建立的帝国,他们会在真正正确的那条路前面设卡。”
卡伦抿了抿嘴唇,道:“夫人,可能您的想法太过消极了。”
“消极么,或许吧,所以我的计划很简单,既然这里不安全,那我就搬去高档一点的社区,至少那里的警察薪水高,会做些事情。
反正我还能继续创作,笔名上不会标注我的发色,呵呵。”
结束了烤鱼大餐后,卡伦和阿莱耶离开了锡德拉夫人的家。
在门口,卡伦指了指那辆还停在那里的小卡车,问道:“司机没来么?”
“锡德拉夫人没请司机,她说她要自己开过去卸货,呵呵,在开支方面,锡德拉夫人一直是能省则省。”
“她是一位很有学识的夫人。”
她的那句在正确的道路前设卡,让卡伦很有感触。
“是的,没错。”阿莱耶点头同意,“少爷您接下来……”
“我回去了,有时间来家里喝茶。”
“好的,少爷。”
看着卡伦远去的背影,阿莱耶笑了笑,转身向自己家走去,同时小声嘀咕道:“您又忘记告诉我您新家在哪里了,少爷。”
烤鱼已经吃完,但酒还剩下一些。
锡德拉夫人一边继续喝着酒一边叉着腿坐在地板上,她在哭。
“你说过,你追求的是一个平等的未来;你说过,就算你看不到了,我也能看到;你更是说过,我们所期盼的那个理想时代必然会到来,它的光辉,将洒满这个世界。
你走了,我留下了,我在等啊,等啊,等啊
我等到了,我也看到了。
亲爱的,你知道么,我的心碎了。
不是因为昨晚那场针对头发颜色的袭击和杀戮,而是在那之前,大区管理处所特意下达的那则通知。”
锡德拉夫人站起身,端着酒杯走进厨房,来到最里面的那扇门前,将它打开。
下面,是地下室。
“我们一直信仰着秩序,我们为那句秩序之下人人平等而着迷,可到头来,我们所忠诚所奉献的神教,竟然用一则通告,对我们以头发颜色进行划定。
你知道他们昨晚在做什么么,表面上是普通人的杀戮,可实际上,背后却有着他们做推动。我感觉到了,我也探测到了,他们在做一场实验,呵呵。
我可以平静面对马克莱人对我们头发颜色的杀戮,我认为这只是暂时混乱和矛盾,在未来,一切都会糅合起来,这是族群矛盾,也是阶层矛盾,必须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这也是你当年和我刚认识时对我说过的话。
可凭什么,连我们的神教,也要亲自动手打破我们心中的信仰?”
锡德拉夫人走入了地下室,她打开了灯,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摆放着一口棺材。
她走到棺材边,伸手抚摸着它。
“亲爱的,我觉得我们两个,就像是一个笑话,我觉得我们一直以来所信奉的,都是一种谎言。
我们那么在意的、珍视的、相信的,且以为他们也是一样的东西,实际上,早就被他们自己,用靴底狠狠地踩踏在了地上。”
锡德拉夫人伸手推开了棺材,露出了里面躺着的一具干尸,这是她丈夫,但干尸的胸膛位置,却有一张狰狞的脸刻印在上面,这是鲁拉人所信奉的图腾,是保护他们的邪灵。
“你说过,你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死后可以进入第一骑士团,为秩序,为神教,为伟大的秩序之神,尽最后一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