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这个,之所以我不选择这样做,是因为我怕奥菲莉娅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她是喝了卡伦的血,才解除的诅咒。”
瞬间,整个客厅,沉默了。
这股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
塔夫曼有些艰难地抬起手,想要去拉门把手,当他终于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时,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那我们刚刚聊了和分析了这么多,还有什么意义?”
到头来,还是归于了一种最可怕的可能。
维纳拿起茶杯,将剩余的茶水连带杯底的茶叶全都喝入口中,道:
“在神的面前,什么,才算真的有意义?”
“我想……去问奥菲莉娅。”
“但你不敢的。”
“是的,我不敢,就和用诅咒之虫试验一样,正确和错误的答案,代表着完全相反的结果。”
“静默这件事吧,关于卡伦的所有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都要赌下去,不要去打扰奥菲莉娅和卡伦,正如你刚刚所,年轻人的事,交给年轻人自己去处理。
因为无论我们做什么,都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糟。
年轻,同样也是奥菲莉娅的优势啊。”
塔夫曼道:“但卡伦给我的感觉,好像不年轻了。”
维纳笑了,
道:
“那更好,哪个上了年纪的成熟男人,能拒绝年轻可爱的姑娘呢?”
……
“队长,事情,就是这样,今晚的经历有些丰富,我怀疑,族长和将军,对下面那些人的事情,很是清楚,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事情出现了变化,奥菲莉娅喝了毒药,那只虫子……”
“卡伦,记得我和你过我在海底的经历么?”
“记得,所以,那只虫子……”
“是的,就是那只虫子,我记忆深刻,在海底我曾吃下带有它们虫卵的海草,一样的虫子,它们曾在我的体内发育生长过,虽然后来它们又离开了我的身体,但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他们。
现在我记起来了,那是诅咒之虫,是菲利亚斯对暗月一族的恨意凝聚而出的诅咒,呵呵,这种虫子,似乎只对暗月一族的血脉具有强烈的污染性。”
“那暗月岛的人,为什么还会保留它,没有选择完全灭除?”
“因为它有用,比如,内斗时,怎么,很难理解么?”
“不,能理解。”
卡伦点了点头,人性使然,哪怕是能够连带着自己一同毁灭的武器,人类也是一样乐此不疲地对其痴迷。
比如,教会圈子里就有很多禁咒,明明是禁咒,可多少人却对它极为渴望。
“你用你的鲜血救了奥菲莉娅,你知道如果族长和将军从奥菲莉娅口中得知这一消息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
“我的身份很可能因此暴露,但我现在依旧不后悔这样做。”
“不,你的身份不仅不会因此暴露,反而会成为暗月岛最尊贵的存在,因为菲利亚斯曾经对这些虫子留下了诅咒,他们应该记得这一诅咒。”
队长从床头柜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酒杯,倒放举到头顶,伸手摸了摸杯底;
确认无误后,才倒入了红酒,晃了晃杯子,喝了一大口。
“和你在一起,我的快乐会减少很多,因为你总是会吸引注意力,然后连带着我,也会被波及。虽是金子总会发光,但你是灯泡。”
“队长……”
“我不是怪你,有时候没有关注度,乐趣也会失去一大半,我挺乐在其中的。”
“队长,你会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秩序神教发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