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梵妮在说话,她正坐在沙发上将脚放在茶几上剪着指甲。
“嗯。”卡伦点了点头,“第一天执行任务,心神有些不定。”
“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些。”梵妮笑了笑,“反正我又不会以为是因为姵茖在你身边裸睡所以你焦躁得睡不着。”
卡伦听到这话,又特意扫了身旁一眼,发现姵茖真的没穿衣服,奇怪的是,自己先前竟然没察觉到;
大概是白天她已经在自己身边没穿衣服过了,所以潜意识里觉得很正常。
“她就不担心晚上忽然有事,来不及穿衣服么?”
“不穿衣服又怎么了?”梵妮不以为意,“被看几眼又不会少一块肉,命在就好。”
“好的,我知道了。”
“你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很平静?”梵妮问道。
“嗯,是的。”
“那就难怪了,慢慢习惯就好。”
“我会的。”
卡伦觉得,尼奥这支小队,就像是一支雇佣兵队伍,姵茖与梵妮两个人身上呈现出的不是放荡,而是不在乎。
没穿衣服在她们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就算是断胳膊断腿,还是会继续咬牙坚持战斗。
常常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往往会比常人卸下更多没必要的负担与累赘。
卡伦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帮梵妮续了一杯咖啡。
然后,卡伦在梵妮对面坐了下来。
睡,是睡不着了,不过已经凌晨四点半,天反正也快亮了。
梵妮继续修剪着自己的脚指甲,时不时地吹一吹。
“你和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
“双方家长安排的相亲。”
“呵,真老套。”
卡伦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梵妮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的感情经历,毕竟我刚问了你,按照礼节回应,你也应该问我一下。”
“因为我觉得,不会是一个好结果。”
梵妮拿着指甲钳的手停止了动作,
道:
“我以前和你一样,一开始也是编外队员。
我在队伍里认识了一个男的,他不英俊,他甚至有些丑,但他说他喜欢我,好吧,既然他喜欢我,我就和他谈恋爱了,反正都是一个队伍里的,我那时比现在年轻一些……”
“你现在也不老,真的,很有魅力。”
“知道什么行为最恶心么,愉快地捅了刀子后,还装作关心你的样子往你伤口撒糖,有个屁用。”
“嗯,好吧。”
“反正我当初就觉得,一个队伍里,我也没必要便宜了别的男人,就闭着眼和他在一起了,上床时我也是闭着眼的。”
卡伦默默地听着。
过了会儿,梵妮又问道:“你怎么不问他是哪一个,你白天不是已经和他们都认识了么,每个人的名字你记住了没?”
“记住了。”
“你不好奇是谁?”梵妮问道。
卡伦说道:“你现在不是编外队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