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退步跪倒,磕头说道:“圣上恕罪,妾身全是戏言。”
“哎呦,晴姑娘快起来,全是我的不对。”皇上扶起她,温情地说,“你还有什么条件要加吗?”
晴儿不敢抬头看,摇头不语。皇上从怀中取出玉佩,递给她说:“我今日没带什么宝物,这是我贴身玉佩,和你一样,世间唯一,文武百官见它如见朕。你先收下,以后想到了好玩的,随时进宫找我,谁也不敢拦你。”
晴儿看去,玉佩洁白无瑕,浮龙盘绕,攥手不敢收。皇上拉过她手,塞进手心,帮她合上。抬起手臂,指着咬痕说:“你给我的信物可比它贵重多了!咱俩信言已出,等我做到了,一定接你进宫。”
晴儿吓蒙坐地,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走出了屋。掌柜跑来,摇晃她说:“圣上都给你说了什么?”
听到有声,回过神来,握拳有玉,才知道不是梦幻。站起身跑出去大喊:“皇上等等,我……”一路奔到大门外,人影全无。
青莲失了魂落了魄,不敢迟疑,找匹马飞奔到白马寺,敲门大叫。小僧领着她找到宸元,青莲握住他的手说:“宸元哥,别再练武了,你带我远走高飞吧!”
宸元看她穿着舞女装,一脸泪痕,关切道:“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我只求你今天带我走,隐姓埋名永远不现身!”
“咱们不是一直漂泊在外吗?你不想回庭南了?”
“你今天走不走!”
“走走走,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我记下最后一段经文。天色太晚,我保证,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青莲气怒盈天,甩手回了行宫。坐在屋里,看着满屋的圣物,她是越想越气。起身发怒撕了床帘,扯烂鸾衾,手上没了劲就用牙咬枕。气还没撒完,摔了满屋瓷瓶宝器。
屋里睡不得,滴泪落纸写下一封书信,气冲冲走到寺门,一脚踹开。本想交给僧人就走,又想起两人往事,心一软,再见他最后一面吧,看他能否回心转意。
大步快奔,无人敢拦。一进屋,看到宸元还在看书,胸燃烈火!甩出书信,拿起案上油灯大喊一声:“我让你练!”一泼洒在书上,瞬间起火。
众人赶忙灭火,青莲洒泪远走,唯有静潭禅师笑而不动,看着宸元追出屋外。不急不忙拾起地上油灯,重新添油加芯,点着了佛光,莹莹黄黄回到了现在。
名元卿晓四手紧握,异口同声:“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和尚站起身,走到门口说:“阿弥陀佛,往后的正果,全是你俩的修行,与我无缘,不可泄露。”
名元气道:“老和尚,你怎么嘴里半截肚里半截,有什么话不能明说。”
“天色已晚,这几日寺中无人,贫僧破戒留两位住在宝殿,吃住俱全,两位留下经书,随时可走。”静潭说完快步出屋,不一会小和尚摆桌设斋,铺下睡席,出门远去,寺中空荡无声。
深夜入眠,名元携被出屋,卿晓看到佛影森森,天罗威严,大声喊:“名元你回来,我一个人害怕。”无可奈何,笑脸回屋,青灯不灭,两人顶头睡下。
翌日大早,名元起身看见卿晓伏案写书,不能打扰,一人寺中闲逛。到了晚上,名元绕着桌边走,低头看看字,好多不认识,翻动桌上纸书,惊叹道:“书信怎么没了?”
“烧了!”
“你怎么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