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卓成跟罗汉换岗,回到镇里吃晚饭。
围墙正门这里,日常配备一名非凡扭曲者执行警戒任务。
卓成半路上遇到土生和林生,结伴到了食堂门口,正讨论郭婶能不能把地瓜做出点新花样,土生突然收腹夹股。
这动作太有标志性了!
林生脸色雪白,无奈:“嚯,你真会挑时候!”
土生脸上脖子上的皮肤结节都红了,夹着两条腿,迈着快频率的小碎步,跑向公共厕所。
卓成推林生进食堂:“人有三急。”
两人领了食物,找地方坐下吃饭,土生很快又回来,拿个地瓜想坐林生旁边。
林生白脸上全是嫌弃:“哎!你离我远点!”
土生隔了一段坐下,默默吃饭。
林生又想说,卓成拿筷子隔空点了点,他忍下满腹牢骚。
吃过饭,天色黑透,甜水镇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夜生活,本身也缺乏照明设施。
虽然产虫白蜡,但绝大部分要拿去兑换更紧要的物资,镇上的蜡烛都是配额使用。
三人刚到广场中央,土生又一次收腹夹股,来不及说话,迈着小碎步嗖嗖去了厕所。
头一次,卓成没在意,毕竟人有三急。
但这一次,他有些奇怪,问跟土生同屋住的林生:“他不是换过药,并发症得到抑制了吗?”
林生大咧咧的,手在白到透明的鼻子跟前扇风:“嗨,你不懂,懒驴屎尿多,以前经常这样。”
卓成来到甜水镇后,因为土生非常内向,交流不多,对他以前也不了解,听到林生这么说,微微点头:“不是就好。”
土生很快回来,张福的死对卓成冲击挺大,他提醒:“不行就去找艾琳换一种药,别大意。”
“好。”土生点点头:“明天我去。”
三人各自离去,卓成回到住处,点上唯一的蜡烛,由土生又想到张福,取过工具包,翻出从张帆那里要来的药。
金属制作的药瓶上,刻着三个环环相套的等边三角形。
拧开瓶盖,拿出一粒,仔细闻了一下,非凡扭曲者的特性告诉他药没有问题。
卓成放下药,今天问了张帆和艾琳,张福应该有内脏扭曲肿瘤。
回想前前后后,如果药物没有问题,张福是因为那堵墙倒下来,力量用到极致,扭曲肿瘤才崩解?
这一点,卓成有切身体会,搏杀向日葵人的时候,因为身体和力量到了极限,肿瘤就崩解过。
可能因为种子后来恢复了,但崩解初时,他多少有印象。
卓成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堵墙,那堵墙为什么会倒?从支撑柱和地基看,倒下来不稀奇,怎么恰好就在他们过去的时候倒下?
张福火化之后,他们去查看过地基,还往下挖了很深,并没有异常。
卓成就想,要不要明天多叫几个人,挖深一点看看?
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不安。
蜡烛燃烧的很快,卓成回过神来,赶紧吹灭蜡烛,黑乎乎的屋里没有娱乐,只能躺下积攒睡意,自然而然的启用內视法,以精神锁链去捆绑胃里的种子,想象着把种子缠了一圈又一圈,甚至用上了花式捆绑。
卓成当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在他的精神意识中,对象只是颗种子。
对一颗种子,能有什么坏想法!
每天晚上,在精神意识的世界里,想办法囚禁住种子,不仅仅是摸索锻炼,渐渐成了助眠的好方式。
卓成很快就睡着。
半夜,突然有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卓成睁开眼,往房门那边看了看,翻个身继续睡。
镇长游荡的毛病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