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把朝廷给我们的米粮给扣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帮腔声讨,一副你不给个能说服我们的理由,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胖厨师瞪了这些人一眼:“干什么?这些粥是杨大人亲自定的,下多少米,添多少水,分毫不会少,我每次开煮都有素衣卫的人负责监督,有疑惑尽可问他们。”
提到素衣卫,众灾民脖子忍不住一缩。
这段时间素衣卫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现在大家不洗澡绝不敢在上街,被抓住用“狼牙棒”**一波可不是说着玩的。
“杨大人到!”
一声轻喝响彻四周,就见杨真和几个衙役漫步走了过来。
“真是杨大人!”
“杨大人,今天的粥不对劲啊!”
“是啊,以前的粥虽然不浓,起码能混个半饱,可像现在这样,迟早得饿死。”
杨真开口解释:“各位乡亲父老,不是本官私自减少米量,而是乾海县的存粮只够支撑十天了,为长远计,只能暂时减少供应……”
“这怎么行?你减少供应,我们就得跟着倒大霉?”
“百姓受灾,朝廷拨的还有银钱,不够可以到外县买,克扣我们的粮食算什么……”
“只够吃十天那就先吃十天,十天后再想办法不就行了……”
“你们……”杨真脸色难看,他本以为这么说,会得到百姓的理解,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指责。
“杨大人,平日你吃拿卡要,大家睁一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现在这些粮食是大家的救命粮,你再克扣,就真黑了心了。”
“没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干太伤阴德,不只自己,子孙后代都得跟着遭殃。”
杨管家见自家老爷被如此污蔑,顿时大怒:“你们……血口喷人,我家老爷为了你们殚精竭虑、不辞劳苦,没想到竟养了一群白眼狼。”
“哟呵,才说两句,就有刁奴出来欲盖弥彰了?瞧你白白胖胖的,平日没少吸民脂民膏吧?”
“大家可能不知道,这种恶狗往往比主人更凶更狠,别看他慈眉善目的,骨子早就黑到家了!”
杨管家气的眼睛都红了:“一群刁民……”
“哟呵,说到痛处了?”
“哼,你能做,为什么我们不能说……”
“……”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听一个声音淡淡道:“杨叔,我就说你一开始便不该往粥中加米,现在知道什么叫吃力不讨好了吧?”
是郑潮!。
“贤侄,我……”
杨真正要说话,四周的灾民顿时沸腾起来:“那个谁,什么叫不该往粥中加米?你说清楚。”
“我们以前喝的粥就稀的没几粒米,若这都算增加,什么才不算,清水吗?”
“杨大人才是施粥的负责人,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在这废话。”
见自己被讨伐,郑潮依旧淡定自若:“你们在问我吗?听好了,本人郑潮,现任乾海县素衣卫黑衣使。”
场面立刻变得针落可问,众灾民现在对素衣卫,特别是乾海县的黑衣使,绝对敏感到了极点,因为黑风和左青山这几天打的就是他的旗号。
对自己名字的止声效果,郑潮非常满意,很多时候,让人畏惧比让人感激更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