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已打开购物平台,十元买了两张退热贴,又花两元买了根温度计。
退烧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用冷水敷额头,只是这种方法见效极慢,而豆鱼孩子的烧已比较严重,他果断选择退热贴。
揭开后一张贴额头,一张贴肚脐,又把温度计甩好后放在孩子腋下,让豆鱼抱紧。
不知是不是退热贴的效果,一炷香后,孩子的哭声慢慢停了,郑潮取出温度计,38.9℃,很危险!
又等了一会,郑潮再次把温度计甩好放在孩子怀中,感觉差不多后取出,38.5℃,还好,有所下降。
一连折腾一个时辰,温度终于降到37.4℃,这时孩子脸上的潮红已消失不见,眼神也灵动许多,豆鱼哄了一会,便沉沉的睡着了。
郑潮松了口气,这一大阵他累的可不轻,其实这个阶段的孩子并不容易生病,只要烧退了,复发的可能也不大。
不过他还是将温度计的用法告诉豆鱼,又买了盒退烧药递给她,叮嘱道:“这两天你每半个时辰量一次温度,一旦出现反复,把药喂他吃了,然后去李叔家找我。”
饶是豆鱼不懂,也知道孩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她噗通一声跪到郑潮面前,泣声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豆鱼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郑潮大汗,为什么要等来世?你这辈子报答不好吗?
当然他可不会说出这么讨打的话,而是弯腰将其扶起:“豆鱼姑娘不用客气,大家都是邻居,相互帮忙是应该的,说不定以后我还有求你呢!”
双方又客气一番,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郑潮三人起身告辞,豆鱼送了好远才回去。
走在路上,左青山看看郑潮:“今日多亏了你,要不然豆鱼妹子的麻烦就大了,要是布布有个三长两短,她估计很难活下去。”
郑潮一愣:“不会吧,发烧而已,怎么可能那么严重?再说,就算孩子最后……和她本人也没关系吧?”
左青山摇摇头:“那是你不了解她的身世,豆鱼父亲是有名的厨师,八年前获罪被发配到这……”
听了左青山的讲述,郑潮才知道这位姑娘也是苦命之人。
豆鱼从小在土囚村长大,父亲虽是罪囚,但凭借一手厨艺,日子还算过得去,等她长到十六岁,却爱上本地一个男子,这件事遭到双方家长的强烈反对。
豆鱼属于外柔内刚的女子,当下不顾父亲的感受,竞和男子有了私情,此事最终还是被豆大厨知晓,老人一气之下心疾发作,最后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那男子也有情有义,他和家人断绝了关系并入赘到豆府,带豆鱼开了这间小店维持生计。谁知三个月前一次捕鱼过程中,竟失足落水淹死了。
豆鱼的孩子此时刚过满月,她虽然伤心之下生了场大病,但为孩子还是挺了过来,只是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郑潮无奈的摇摇头,他没想到这位看似温婉的女子竟有如此多的不幸,以后有机会能多照顾还是多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