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王氏,你这也太过分了!人家好心给你们家十几斤番薯,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说人家克你家儿子!”
“你家狗蛋又不是第一次生病,他那贪吃的性子谁不知道,去了别人家恨不得连锅都端走,一年要积食好几次。你要是真疼他,就约束着他点,别由着他的性子胡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杨王氏都愣住了,过了片刻她反应过来,指着王若若的鼻子破口大骂:“小贱货果然能说会道,蛊惑人心。老娘给你们家泼黑狗血你心虚了是咋地?这么会狡辩。”
“你说你知道我们家的那点事,啥事,你倒是说说看?你今天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老娘撕了你的嘴!”
“你敢!”王百川气的青筋爆出,紧握着拳头:“有我在这儿,你今天休想动我妹妹一根汗毛!”
杨王氏被他凶狠的模样吓住了,只停留了半秒,又开始嚎哭起来:“大家伙快来看啊!要打死人了!”
“诶哟,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兄妹俩今天是要逼死我啊!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们家门前,让你们家永远不得安宁!”
王若若被嚎得脑仁疼,恨不得用个符咒封住她的嘴。
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要是她真这么做了,恐怕他们更要觉得她是被邪祟附身了。
“婶子,你起来,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慢慢说,好不好?毕竟这事对你们杨家来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闻言,杨王氏认定王若若是心虚了,他们家能有什么事?这丫头惯会故弄玄虚!
她冷哼一声,一双吊梢眉不屑地看着王若若:“我们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尽管说。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地说出来!”
“你要是敢胡说八道,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尽量大声一点。让各位叔叔婶婶都能听见。”
王若若眼底带狡黠的光,这是你非要让我说道,可怪不得我哦!
她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丈夫在主人家行窃被抓了,被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现在正关在府衙的地窖里,急需你们拿银子去赎他。”
“你放屁!我男人好好的,这个小贱人竟敢咒他!”杨王氏从地上一跃而起,凶神恶煞地朝王若若冲过来。
王百川刚想动手,被王若若眼疾手快地拉开了一起躲开了。
杨王氏一扑扑了个空,脚下黑狗血又湿又滑,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摔得五体投地,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挣扎着地上爬起来,满身的黑狗血,血水里还带着一些黄点点,缀满了她的全身。
头上身上,脸上,没有一处干净的,腥臭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大家伙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正在这时,王东来了,他刚才在地里干活,听说有人在欺负他闺女,他赶紧从地里起来,连手都顾不得洗就过来了。
杨王氏一看见他,就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理论:“王东,你来得正好,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今天竟敢当着大家伙的面儿败坏我男人的名声,你说怎么办吧?”
王东急切地朝王若若兄妹那边看了一眼,确定兄妹俩都没什么事,这才放心一点。
“丰收兄弟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吧?你怎知我女儿说的不是真的?”他边说边搓掉手上的泥:“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刚才都听说了,这件事我姑娘没做错。”
“你要是不服气可以找村长来理论,要是我姑娘污蔑你儿子了,我就让她给你道个歉。至于赔偿什么的,你想都别想。我们还要找你要损失费呢,你看你把我儿子家的大门给造的!”
王若若没想到王东竟然会护着她,还这么替她说话。看他手上满是泥土,想必是刚在地里拔草,一听说她出事了,就赶紧过来了。
“好哇,好哇!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你欺负我们老杨家没人是不是?”杨王氏指着王东的鼻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只要我男人一句话,就能让你立刻从田良才的木匠班子里滚蛋,你信不信?”
田良才的木匠班子接的活全都是知府家的小舅子包的,所以杨王氏自以为自己能威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