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锦玉也是非常能忍,尴尬了一阵,她缓过劲来,便开始岔开话题,寻自己的长处来说:“太后娘娘,有句话,臣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请说。”
“都广城(天周的都城)乃上古建木旧址,我天周大朝,乃天下最不缺灵玉的地方!怎么咱们这次上贡,却要上灵玉呢?”姚锦玉微微挑眉:“这岂不是班门弄斧?”
“朕作此决定,自有考量。”侧门处,传来玄珀清越的声音。
他过来了!
大家纷纷起身行礼。
玄珀转动着轮椅,来到主位的桌子旁,也就是温凰身边,说:“都免礼吧!”
于是,大家又都坐了回去。
唯有一人,还站在那里,目光盈盈,红着眼尾,呆呆地看着玄珀。
是温羽。
“咦?你还站着做什么?有事?”太后奇怪地问。
“哦!”温羽回过神来,忙冲玄珀行礼,说:“好久不曾见到皇上,臣女……心情太过激动!还望皇上原谅臣女失态之过!”
玄珀看了温羽一眼,又看了温凰一眼,问了一句:“你是?”
温羽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涣散了一下。
“噗嗤!”周莺儿浑然忘了曾经跟温凰说,温羽跟玄珀青梅竹马情真意切的话了,噗嗤笑出了声,说:“表哥,她是温羽啊!你不记得她了?”
“哦!是温羽啊!”玄珀点头,“坐吧。”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臣女有两年没进宫了,想来皇上认不出我了吧?”温羽回过神来,含情脉脉地说:“但是我相信,皇上一定还记得我!我送您的玉佩,您还一直戴着呢!”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玄珀的腰间玉佩上。
玄珀却淡淡笑了笑,说:“朕自然记得你,只是多年不见,都认不出来了。国师说,灵玉对朕的身体有好处,这块玉佩是朕这里唯一一块适合随身携带的灵玉,又是丞相府送朕的生辰礼,上面的‘福’字,寓意吉祥,朕便时时戴着。”
丞相府的生辰礼?
温羽忙说:“皇上,这是臣女亲自为皇上挑选的呢!”
玄珀转头,含笑对温凰说:“凰儿,你好生招待你姨娘和姐姐,替朕谢谢她们!”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温凰含笑(幸灾乐祸)看向温羽,甜甜说:“姐姐,你先坐下吧!”
温羽看了她一眼,眼神相当不友好。但当着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说什么,怏怏地坐下了。
然后她就眼神发直,盯着面前的金盏乳酪半天没动弹。
瞧她这样子,应该对玄珀是情真意切的。
这难过,非常真切。
“皇帝,你怎么这许久才过来?”太后笑眯眯地问玄珀。
“谢巫祝不是从不周神域回来了吗?”玄珀说,“众臣见了她,突然就统一了意见,商定三日后的吉日,由谢巫祝主持,去东郊祈雨。”
“哦……”太后点点头,“也好!也许祈雨之后,这干旱就解除了!”
玄珀点头。
“龙骨尺拿来了吧?”太后问。
玄珀点头,叫道:“李旦,你再把进献灵玉的规矩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