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降世军将领结伴,看到三人,摇摇晃晃地迎上来,“哈,你们躲到这里来了。酒还没……喝够,怎么就走?来来,回去……再喝。吴王,我还……还没敬过你呢。”
大殿里杯盘狼藉,秽物满地,宦者们也被叫来喝酒,其中几人假装酒力不胜,倒地不起,其他人使出全身解数,讨好这群新主人。
徐础走到吴将中间,希望能找几个稍微清醒些的人做帮手,可吴将人数少,早被灌得东倒西歪,能说话的没剩下几个,就连孟僧伦也变得语无伦次,见到吴王只会傻笑。
倒也不怪这些吴将,徐础的任务是联络诸王,安排甲士是其他三王的事情,他事先没通知任何自己的部下,孟僧伦等人自然放得开,要一醉方休。
徐础往外走,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吴将王颠一脸酒气,冲他喊道:“昌顺之对执政忠心耿耿,他若不死……”
“王将军喝多了。”徐础小声道,将王颠推开。
王颠倒下呼呼大睡。
放眼看去,无论是清醒,还是沉醉,降世军将领比任何一王的部下都占居至少两倍的优势,令任何一王都不敢轻易动手。
刘有终、郭时风站到沈耽、马维身后,一边假意与将士们拼酒,一边寻找机会,向主公小声耳语。
薛六甲正在“酒巡”众将,宁抱关与甘招隔着一张椅子谈得兴起。
……
徐础一阵头晕,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被路过的薛六甲伸手扶住。
“吴王去哪了?刚才一直在找你。”
“出去一趟。”徐础含糊道。
“啊,你真是年轻啊,今年多大?”
“二十。”徐础虚报两岁,倒也没有太夸张,过年之后他就十九岁了。
“我有个女儿,今年十六,与你正般配,吴王,咱们结门亲吧。”
“承蒙厚爱,可我已有妻室。”
薛六甲根本没听吴王说什么,拽着他往座位处走,猛夸自己女儿武艺有多高强、脾气有多直爽,就是不提容貌如何。
徐础笑着拒绝,抬头看一眼刘有终、郭时风,这两人都对他点下头。
见到徐础回来,宁抱关与甘招停止交谈,让出中间的椅子。
徐础坐下,头晕得更严重,心里却还清醒:待会酒宴结束,沈耽与马维不知要杀谁。
薛六甲与宁抱关,只能杀一个,留另一个安抚降世军将士,事情到了这一步,杀降世王越来越难。
可宁抱关真的由枭雄变成了情种?徐础还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