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郑亚军时不时地扭头看着马光明,直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笑道:“我说表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喝了点酒,又不全神贯注地开车,再这样的话,你开的车我可是不敢坐了。”
这年头还没开始查禁酒驾,郑亚军晚上也没怎么喝酒,喝的也都是一些低度的鸡尾酒。
马光明刚开始劝他不用开车,打车回去即可,第二天一大早再过来提车。但郑亚军酒量不错,这点小酒对于他来说,等于漱漱口,因此坚持要自己开车,马光明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上了车。
郑亚军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没想到你还会写歌?真让我刮目相看!”
“这个纯属是个机缘巧合,那次正好是一个朋友带我去胡剑锋的酒吧看球赛,期间我就唱了一首歌,是我另一个朋友创作的歌,别人都不知道,胡剑锋同时还是一个做音乐的人,有一家音乐公司,听了之后觉得不错,就非要我把歌卖给他。”
“这么说,那首歌也不是你创作的,怎么能够署你的名呢?万一你那朋友追究起来,你这可是侵权行为。”郑亚军一下子就听出里面的问题,追问道。
虽然说这时候知识产权保护做得很一般,但大家的版权意识已经开始迸发,近年来在影视娱乐、文艺著作等方面已经爆出了很多典型案件,比如此刻尚未成为郭导的小四,一桩剽窃案闹得满城风雨,最终还以败诉收场,弄得灰头土脸。
虽然这并没有影响到郭导的呼风唤雨,但毕竟是一个污点,永远甩不掉的污点。
听到郑亚军这么一问,马光明不由得暗暗感慨,人还是不要随意编造谎言,因为编造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编造十个谎言来掩盖,这编着编着,其中一个环节出了纰漏,整座谎言大厦就会分崩离析。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扯开话题,让人不要再关注这件事。
马光明仔细盘算着怎么才能圆谎,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个问题不大,原本这首歌我朋友在写的时候,我就给过作词方面的一点意见,所以从作词方面来说,应该是我们合作而成的,至于版权问题,我也跟他打过招呼,他跟我关系很不错,所以并没有意见,而且,胡剑锋给我的收益,我也会分给我朋友一点。”
“这样还差不多,不至于将来闹出什么纠纷来,不过,这个收益,最好四六分,给人家多分一点。”郑亚军想得很仔细,也很有职业道德。
他思考问题比较全面,而且听上去好像是为了马光明那个不存在的朋友着想,但实际上还是为了马光明考虑,马光明对此心知肚明,也很感动,但他知道,不宜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了,赶紧说道:“我们就是这样分的,对了,今天我听那个谢县长的口气,他似乎也觉得阳江新区的发展大有可为。”
“我怎么没听出来?”郑亚军见提到这件事,立马来了兴趣,把马光明可能会出现的版权危机扔到一边。
马光明笑道:“他不是夸你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吗?大凡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但是勇敢者,而且是受益者,谢县长这么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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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知道了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郑亚军摇摇头:“恐怕未必,这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们也没必要太在意他的想法,”马光明摆摆手,“现在阳江的发展形势已经不是他一个副县长所能够左右的了,发展的大趋势,谁都不能逆潮流而行。”
“这倒也是,哦对了,今天我跟阳城地产的一个经理聊过两句,他们计划元旦这一天开盘预售,预售均价在一千八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