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雨烟将他推倒,说今天大早来看他,他一直就惦记着这个事。
自己也觉得明明其妙的,为什么自己总惦记着她来。
好不容易听见她来了,心里开心了一小会。
却是听见跟于宁在院子里嗑唠了半天,将他那稍微开心一点的小火苗泼了一盆冷水。
就在江雨烟从食盒里给于宁拿出玲珑八角酥的时候。
傅司远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很生气,快气炸了的那种生气。
那明明就是给自己吃的,为什么要送给于宁。
他很想出去,但是却碍于自己的身份。
于是他耐着性子在门后面待了一会,直到听见江雨烟询问于宁,王爷是不是很喜欢榴莲酥的时候,傅司远觉得自己已经忍无可忍了。
他面色阴沉“唰”地一下打开了门。
江雨烟有点懊恼,昨天那样对他,今天自己是头铁了吗?
大早过来挨批。
再看看傅司远,江雨烟出于本能的都能感知到。
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而且这个生气跟她有关系。
看着傅司远要发飙的样子。
江雨烟脚底抹油。
“那个,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大早的没事,随便走走。”
傅司远一听更不高兴了。
【没事做,随便走走,那她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情呢。】
江雨烟打算转身的身形就定住了。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这男人阴晴不定,现在又在那里生气。
江雨烟觉得自己识相的话,还是不要惹他生气的好,把他惹生气了对自己没好处。
而且,刚刚自己还那么努力地想跟他和平共处的,不就是功亏一篑吗?
江雨烟端起笑脸将手里的食盒提到面前。
”瞧我这记性,王爷,我是来给您送吃的。“
说完她将食盒递到了于宁的面前,用眼神说道:快拿啊,傻小子。
傻小子惊悚地看着眼前的食盒。
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于宁快哭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遁地逃跑。
可惜,他没办法。
所以,他只好视若无睹地抬起头,看着脑袋上的太阳,呵呵道,“今天天气真好啊,真好。”“啊!王爷,属下想起,贺大夫刚刚叫我去给您熬药,我就先走了。走了。”
说完无视江雨烟挤眉弄眼的表情,脚下生风一溜烟地跑开了。
提着食盒的江雨烟僵在原地,望着于宁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于宁这个叛徒!
“还愣着干嘛!”傅司远不满地看着江雨烟,“不是说给本王送吃的吗?”
江雨烟僵硬转身,提着食盒,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男人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让她莫名觉得心慌,可是自己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事,凭什么心慌。
江雨烟这样想着,胆子也就变大了。
怕啥!
傅司远居高临下睨着她,薄唇微动,“王妃为什么走得这么慢?怕本王吃了你吗?“
开玩笑,青天白日。
她江雨烟有啥好怕的!
她挺起一马平川的胸膛,昂首向前。
输人不能输气势。
江雨烟来到傅司远的面前,将手中的食盒递到他的面前,献宝地道,“喏,王爷,这是您的。”
傅司远看着面前的食盒,却没有要伸手去接的意思。
他顺着食盒,看着江雨烟的玉手,那里露出的一小段粉藕般的手臂。
江雨烟见傅司远还在发愣,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王爷?食盒。“
一句话,傅司远的目光锁定在那张小巧的红唇上。
唇红齿白,小嘴灵巧,涂着淡淡的唇脂。
傅司远觉得心头燥热,他微微地咽了咽口水,性感的喉结滚动,莫名地觉得烦躁。
他微微地侧身,让出了一条路。
江雨烟讶异地看着傅司远。
王爷这是让我进去?
但是她却迈不开腿。
今天傅司远的怪怪的,江雨烟想多点读读他的心声,可惜一句也读不到。
她心中懊恼,可是面上却半点都不敢显露出来。
这个男人今天怎么回事,惜声如金呀。
江雨烟头皮发麻地道,“王爷这是要我拿进去?”
傅司远低头看着她,不满地说,“不然呢?你让本王自己拿?”
“不是不是!”
江雨烟识趣地摆摆手。
提进去就提进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都拿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走这两步路。
她绕过傅司远,进到房间里面,将食盒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