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是我对不起你,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你若经不住寂寞,也可以随便找个人嫁了,等我同云影离了婚,那时你也离婚,我们重新在一起,可以吗?”
“……”
顾南溪开始有点理解司晏卿了,宁愿每日周旋在鲜肉堆里,也不肯踏踏实实地去找个人嫁了。遇到江祁深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试问哪个女孩还会再相信爱情的美好。
“不必了。”
面对男人一番体贴入微深情款款的肺腑之言,顾南溪的回答干净利落,又不拖泥带水。
生怕觉得这三个字说服力不够,顾南溪又补充道:“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总觉得恋一人便是地久天长,海枯石烂。数年后再回想起,不免觉得可笑,这世间哪有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江祁深明显一怔,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心口狠狠一疼。合着这些年,都是他在唱独角戏,人家根本没把过去的那段情放在心里。
果真,是她变了。
变得如传闻里说的那般,朝三暮四,拈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
他本身是不信的,初恋的那段美好令他至今难忘,她就像一个白月光,被他偷偷藏在心里多年。
有悔恨,有遗憾,有愧疚……唯独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背叛自己。
“可司伯伯同我说……”江祁深不死心,追问道,“晏卿,你若觉得委屈,过几年我可以把云家的产业延伸到国内,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男人说得云淡风轻,心安理得。顾南溪听了却差一点要嗤笑,反问道:“你的意思,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
地下情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她愿意,他不介意她那些的不堪过往。
“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什么样的方式在一起并不重要。”江祁深垂眸,满脸的忧郁。
江祁深的爱情观,直听得顾南溪有些大毁三观,握着银匙的手用力到渐渐发白,心里暗自发狠,改天一定要替司晏卿去把眼睛治一治,不然怎么会对这种男人恋恋不忘了。
“不必了。”
又是同样的三个字,断了江祁深最后的痴心妄想。
下一瞬,顾南溪感觉男人注视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寒光陡闪,阴沉的可怕:“司晏卿,你一个污.秽不.洁的女人,能给我当情.妇都是高攀了,还在这儿给我装清高?”
纵然他前期把二十四孝男友装得多逼真,几个回合下来终是没能藏住狐狸尾巴,本性难移。
江祁深应该要感谢自己的体贴入微,整张餐桌上除了那半碗的酸奶坚果,没有其它饮品,顾南溪想泼他都难。
最后,她的视线定在那半锅熬得发黑的汤水上……
没等她伸手碰到汤锅,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被人一招掣肘。很快,一个拳头闪过,冲着他的脸打去,血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