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它留在了隐秘中。”
留在隐秘中……那个令牌会和太乙救苦天尊产生联系?或者能被玄冥观的大法师利用?还是说,这两个选项,其实具有相同的本质?
这很有可能。毕竟玄冥观的大法师,可都是年年聆听邪神呓语的人;尤其是那位吴冕,正是大法师中年纪最大的一位!
当然,不排除玄冥观内斗的可能——龙开念或许牵扯着某些利益,因此才遭到谋杀。
阿尔杰按下心思,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决定好成为非凡者了吗?现在你被他们暗害,又不方便使用你们玄冥观的令牌,有些自保的能力总是更令人放心。”
正在向帕西提亚表达幽怨的龙开念,顿时正色起来:
“前辈所言极是。我如今,也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只是,不知前辈予我魔药,可要我付出什么?”
我怎么知道黑夜女神安排你付出什么……阿尔杰神色平淡地说:“之后你就知道了。”
代价未知……这些人来玄冥观,究竟想做什么……龙开念可不敢直接问出口。他试探道:
“那,前辈可否提前告知,你们避免疯狂倾向的秘法,究竟是什么?”
“前辈若不能言明,我毕竟下不了决心。万一也有同授箓体系一般的隐患,我岂不是亏了?”
白拿魔药还不够,还想要占便宜?嗯,倒也没有关系。等到吸引他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他分享自己知晓的神秘学知识,就成了对自己同样有利的事,这样的回报充足又深远。
阿尔杰大大方方地答应下来。
他们不怕我赖账……是因着我如今只能依附于他们,还是我的存活、我的强大,本就于他们有利?
龙开念按捺下心思,认真聆听扮演法的内容;听着听着,他的脸色跟着变了。
他凝重地看向阿尔杰:
“前辈,你说的这个扮演法,在我这里竟有相似之术。”
哦?阿尔杰挑眉看向他。
“前辈或许听说过,我自幼修习道法,旁人都赞我一声天赋绝伦,前所未有;实则,不过是我悟出了一套修士持身之道,严谨遵守罢了。”
“这本质上,不就是前辈所说的扮演法么。”
扮演法对授箓体系也有用?这倒是很有趣的现象……可是这有什么值得担忧凝重的?
阿尔杰认真倾听,看着龙开念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说道:
“我被关进后山后,细细回首过往,方才发觉,这套持身之道,哪是我自己悟出的?不过是我爹以语言引导,使我自然推断来罢了。”
“前辈先前与我写信,想必是听说了,我爹,在春祭上当场擢升一品,这是玄冥观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
“我想,我的天赋绝伦,也是前所未有的。这天赋,实则乃是我爹的天赋。那么,我爹悟出扮演法,会否与他受封一品,有所关联?”
龙开念苦笑着,脸上的表情皱成一团,反倒比刚才的故作可怜要可怜多了:
“前辈,你说春祭有神降之力,足以侵蚀灵魂。前辈可否再与我详细说说?这与扮演法,可有关联?”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打算试探阿尔杰来到玄冥观的目的了。突然出现的线索,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
咳!你还记得,我们原本在讨论你喝魔药的事吗?还记得你索取这些知识,都没有提供对等的回报吗?阿尔杰张了张嘴,又叹了口气。
他拖了张凳子坐下来,开始为龙开念讲解什么是污染,以及其他相关的概念。
帕西提亚安静地站在一旁。祂的长发仿佛随着无形的风轻轻摆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