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封团长在孙教授年幼时把他过继给了孙家地主,改姓了孙,恐怕这孙教授早就被人弄死了。
不多时,杨雪莉便把孙教授带了出来,恰好,大爷上锅炖的大鹅也好了。
“这个字,在现代汉语中是滇,滇南的简称。”
“这个字,是献,贡献的献,但是你们看啊,这两个字在龟甲上的位置毫不相连,难以找到二者之间的关系。”
“这个滇字,具体是指古滇国。”
“大概在商朝晚期,古滇国一部分人信奉巫神邪术,这些人为了避乱,离开了古滇国,迁移到澜江畔的深山里生活,这些人的领袖,自称为献王!”
“只是这史书上对献王墓的记载,都是只言片语,再给我点时间,等我遍寻古书,钻研考证之后……”
孙教授手带白手套,细细的看着龟甲上的符号。
“遍寻古书,钻研考证?然后又能多骗几年闲饭吃喽!”
陈瞎子闻言,放下了手中鹅肉,抿了一口酒,嗤笑道。
说完,也不管孙教授诧异的神色,而是“看向”胡明,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色。
“小哥,难道你要我那副人皮地图,就是为了前往滇南献王墓一探究竟?”
“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往事,就应该明白那献王墓究竟有多凶险,当年我们兄弟众人,连那献王墓都没见到,就折损众多。”
“就连老夫这对招子,也丢在了那里!”
“如果不是向导白族的兄弟当机立断,活生生的把我这两只眼球扣了出来,才阻止了毒气进入心脉,这才得以存活!”
说着,陈玉楼便取下了他的墨镜,露出了狰狞空洞的眼睛。
胡明叹气,替陈玉楼带上墨镜,扶着他坐了下来。
这也算是陈玉楼记忆尤深的伤心往事、恨事了。
“过去了这么多年,往事虽如过眼云烟,却仍历历在目,那最后一次去倒斗,老夫还记得清清楚楚,什么叫触目惊心啊,那便是触目惊心!”
陈瞎子蓦然一叹,实在是那次献王墓之行,对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兄弟们死伤殆尽,他自己也丢了一双眼睛。
就此心灰意冷,无颜担任卸岭魁首,只能流落江湖,在市井中算命度日。
这人生大起大落,也算是看破红尘,心态大有转变了。
“陈总把头,这献王墓我们恐怕是不得不去了。”
“你也知道,不只是鹧鸪哨这一脉从古至今都在寻找这珠子,就连我们兄弟都沾染上了诅咒。”
“这献王墓再凶险,不去探上一探,我们怎么能甘心?”
胡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然后胡明、胡八一和胖子三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皆是一笑。
倒斗的,不怕墓里有多凶险,就怕根本找不着墓!
这墓中的万般凶险都是由人创造而出的,自然就有相应的办法。
不管是鬼眼诅咒,还是盗墓贼的通病,总之,一座大墓的线索就在眼前,哪儿有置之不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