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一手持剑，失去了五分之三身体的祂依旧在保持自己气度。
“这样处境让我.....让我想起上个世纪我在华苏交界处那一场战斗。”
小魔鬼露出回忆的姿态，淡金色眼瞳闪烁过无奈与后悔。
“那一次，我输了，死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受尽折辱.....”
白沫没有听对方唠嗑的想法，他只想宰了对方，他现在只是在调整状态，手中的破魂剑已经因为灭杀小魔鬼大半身体力量消耗而显得暗淡了。
“那你就再死一次！”
状态调整完毕，白沫挥剑而起。
身体残破的小魔鬼已经失去了和白沫角力的能力，只能靠着天羽羽斩制造出一处处幻像。
“死亡，并不是可怕的事情。”小魔鬼依旧从容淡定。
“可怕是在死之前没有达成自己的想要做到的事情。”
“那你呢？白沫，你活着是为了做到什么呢？”祂问道。
.....“白沫”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告诉过他人，他也从来没以这个名字而行动过....
白沫挥剑依旧狠厉，但脸色微沉。
“不必奇怪，在来到这个世界，来到一头四代种身上时，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小魔鬼笑道，幻想生灭，白沫步步紧逼。
“我是世界的‘终极’之一，世界能不被我所知的，仅有那么一点点，而你不在那个例外。”
“这和我现在想砍你有什么关系吗？”白沫声道，面色沉冷，一剑刺中小魔鬼肋下，又是一部分身躯消失。
“当然有，”小魔鬼答道，露出一副感慨，“最开始我很惊诧你的到来，甚至有点担忧，我在暗中观察，因为你是未知的。”
随即又嗤笑道：“但你太出乎我的预料了，我以为会是魔星降临，但你居然会被一群混血种追的抱头鼠窜，假死逃脱。”
又是戏谑：“我以为你会是智多近妖，你能点出我的身份确实令我惊疑，但你却一头脑扎进我对你的小试探中，像是和那只三代种在地下斗兽，还差点死了！！？？？”
小魔鬼哼哧的笑着，胸膛以下的躯体被白沫斩没了，祂依旧在笑着：
“你知道吗？你推着板车在地上摆摊的样子，像是....像是....”
祂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最后说道：
“被生活逼到疙瘩角落里的小可怜啊！！！”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祂说着，满是笑意右眼连带着小半边头颅被削了下来。
“你死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白沫冷然道，脸色无悲无喜，挥剑却是一下快过一下，神剑天羽羽斩甚至被他砍出一道裂纹。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排斥一个能给他人带来快乐的人，尤其是你这样特殊到独一无二的人。”
“像是一头会摇尾吐舌的狗狗，总会有人乐意收养它的。”
小魔鬼调侃道，半个胸口被削掉也毫不在意。
一阵破碎声响起，天羽羽斩被砍断成两截，“十拳”长剑，在小魔鬼手中已经不足“三拳”。
但此刻祂的神色转变得分外冰冷与愠怒。
“但做狗就要做狗的样子，敢对主人龇牙咆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