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你看,还是我俩的婚戒,我俩手上戴着的这枚钻石戒指,你还记得吗还记得它们是怎么来的吗
这是你当年在国读书的时候,利用课用时间,忙里偷闲,出去打工,刷盘子做翻译做主持,一点一滴地攒了三四年的钱买来的钻戒。
还有你脖子上挂着的那枚小巧翠绿的平安扣,那是你出国前,跟我表白时硬要和我换,从我脖子上拿走的信物,你忘了吗你那时候还想拿个杯子就把我定下,说是一辈子呢。”温暖假装没听白他们在赶人,执着顾凡的手轻声低语。
严方也不好意思继续赶人,只能当作没看到,摇摇头就出去了,留下了病房里的他们俩。
顾凡闭着眼睛,听着身旁的人的柔声细语,一点一点滴地讲述着他们之间的过往,思绪飘了老远。
听着,听着,他忍不住地,慢慢地睁开了眼,“我,我,不好意思,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印象。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或许”
“没有或许,你一定能想起来了,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温暖赶紧截断他的话。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坚定地说“就算你想不起,也不要紧,我们可以重新来过。”
顾凡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温暖看着这样的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要适可而止,于是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来,落寞地说“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我明天再来看你。记住,一定要养好身体,照顾好自己。”
顾凡等他们走了以后,又闭上眼睛,去想他们走之前和自己的事情,然后发现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努力地拼命地回忆着,结果发现还是一片空白,然后头开始发疼、冒汗。
于是,赶紧按了一下手边的叫唤铃。
温暖站在病房外,顶着顾太太的怒目,不舍得离去。
突然,她看到才离开不久的严主任去而复返,一脸急切的模样,不由地着急地站了起来。
顾太太看到她的动作,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然后也看到了正疾行奔过来的严主任一行人。
她心理一紧,不由地也跟温暖一起迎上前,异口同声地问“严主任,是不是小凡出了什么情况”
“还不清楚,病人刚才按了需求铃。”严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推门而入。
“顾凡,你有哪不舒服或需要什么吗”
“严主任,我的头,很疼,很疼,钻心地疼。”顾凡正一脸痛苦地指着自己的头部,脸上全是汗。
温暖见了,急到不行。
她想上前去给他擦一下,可又找不到东西擦,另外也怕影响到医生的检查。
“你在这之前有做过什么吗是局部疼还是都疼”严方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遍,然后轻轻地问道。
温暖和顾太太俩人也眼都不眨地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