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
他都现满脑子都是温暖那天漠然地说的不想理自己,不想和自己说话了的画面;一下子又闪过标哥说的那些话,说温暖要走了;一下子又是他们在床上的情景,思维混乱之极,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逻辑能力。
他通讯录也有沈夏的电话号码的,只不过从来没有拨打过。
“稀奇呀顾教授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沈夏放下手头事,对着佩宁做了个“嘘”的动作,好心情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
顾凡听到沈夏的电话居然能打通,稍微地舒了口气,他攥紧话筒,希冀地问“沈夏,小暖现人在你那吗”
沈夏卷着电话线,呵呵了笑了两声,等顾凡不耐烦地又催促了几遍后,才坏笑道“小暖呀,她现估计在哪某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共进晚餐了。”
唯一的一丝希望落空了
顾凡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他在家枯坐了一个多小时,给她发了数十条短信和又给ca台留了好多言后,又想到同样身在法国的毕竞,请他帮忙留意一下华人圈里有没有温暖的信息,又强调了电影展的事。
要是没有消息,他一定要去电影展那看看。
如果不是还没放假,走不开,顾凡恨不得也立刻飞机票飞过去法国。
但他还是一名人民教师,还需要对学生负责,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另一方面,他和温暖一样,也不想让家人知道,所以他只能装着跟没事一样,然后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学校里。因为研究所那边,实验阶段已经完成,告一段落了。
温暖坐在车站河堤的咖啡馆的露天咖啡座里,一边品尝着咖啡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微笑着拒绝前来搭讪的老外。
她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哪也没去,每日悠闲地坐在这,看着日出日落,回想着她和顾凡俩人交往的前后,想着自己,两个不同世界的自己。
前一个,现在可以称得上是上辈子吧。
那个她,也是和现在的她一样,都没有人疼过自己,也要从小就要为了生存而努力。
然后一不小心,她成了她怜惜愤慨的那个书中的她。
然后立志要为这个温暖过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人生。
她有了爸爸、妹妹这样的亲人,有了他们的疼爱,但努力的目标还是没变,一样得为生存而努力。
前后两辈子都是这样,都要一直在努力,在挣钱。
爱情对她来说,是奢侈的。也没人教过她怎么谈恋爱,被爱又是怎样子的。她选择了对她最好的,也觉得是最懂自己的人。
虽然大家都有不同的目标、不同的信仰,但是努力的方向都是一致的,都是要为这个社会、为美好的生活而努力。
然而却忘了彼此的生活背景不一样,圈子不一样,要完全地融合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随着时间的渐长,一些细节旁枝问题就显露出来了。
顾凡就像另一个她。
俩人在某一方面上,是同一类型的人。
他同样也是因为某一方面的原因选择了自己,是理智的条件选择。
然后日久生情。
但是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