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软刺儿扎他一手血,还要揣怀里捧着疼那种?
方坤腾正腹诽,床头的灯带啪地开了。
炎驰起身朝浴室走:“我先洗。”
说着男人拽住领口,一把将T恤从身上扯了下来。
露出一身腱子肉。
精壮,又不过分健硕。该有的都有。
胸膛宽阔厚实,腹肌块垒分明。肌理分明的人鱼线深入黑色裤边,消失在收窄的腰身下。
方坤腾看着,轻啧出一声,连连摇头。
就这还想要软的?
哪个软的够你这公狗腰折腾啊!
将来哪个软妹妹摊上你,那才真是……
要命,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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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一晚上都没睡好。翌日,她踩着早餐供应结束的时间下了楼。
看到她新换的旗袍,江渔眼睛一亮:“好仙啊!”
这件旗袍是倪裳才新做的,是她一贯喜欢的平裁双襟,修身不紧身。
最特别在于颜色,介于黄绿之间的浅橄榄色软料,很打眼。
这种颜色有个特定的名字,叫“秋香绿”。
秋香绿显白,但也挑人气质。倪裳显然完美驾驭——一袭秋香绿行云流水般勾出身段,只看背影,都有种时光温软的故事感。
江渔在倪家做学徒好几年,旗袍和美人都见过不少,可倪裳总能让她惊艳。
她就没见过比倪裳更适合旗袍的女人——旗袍穿在她身上,熨帖得像第二层皮肤。
倪裳好像生错了时代似的,她该生在百年前的衣香鬓影间……
“你见我压襟儿了吗?”倪裳摸了摸领口,皱眉,“刚找半天没找到。”
压襟是一种穿中式传统服装时,佩戴在胸前的挂饰,穿旗袍时一般挂在右侧第二颗扣上。
江渔摇头:“哪件压襟儿啊?”
“就带翡翠,烧蓝的那个。”倪裳坐到饭桌前,眉心依旧展不开,“我记得和这件旗袍放一起的啊……”
“我昨晚好像就没见你拿过来,要不你一会儿回房再找找。”
倪裳点点头,拿起筷子。
江渔捏起一块面包:“昨天入住时不说早餐是自助么,怎么现在就咱们这一桌上有饭啊?这家酒店就咱俩两个客人?”
倪裳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突然响起一阵轰鸣声。
她手中的筷子一顿。
“我去!”江渔小声惊呼,“好多帅哥啊!”
她抻脖往门外看:“荷尔蒙军团来了!”
倪裳偏头瞟了一眼。
是昨晚那群人。
不得不说,江渔的这个“荷尔蒙军团”,形容还挺准确。
放眼看去,那几个车手个个人高马大,目测身高一水儿的180以上,外形板正。
他们骑的摩托也跟大街上跑的区别明显,应该是赛车,颜色鲜亮骚气,线条感极强。
车和人都停门口没进来。男人们坐在摩托上摸出烟来,调笑声糙痞。
倪裳的目光停在中间那辆银灰色的摩托上。
车上的男人背对她,正一手摘掉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