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突然发烫,她用小指吃力地从腰封里勾出来白梦语的鸳鸯玉佩:“帮我拿一下。”
纤纤细腰处的腰封露出一点碧色,虞?忠文的手指蜷曲了一下,瞟了那玉佩一眼,撇了撇嘴:“但这玉佩的品质真不怎么样。”又看了看她紧握着的那只手:“你拿的是什么?”
“辛受……你知道,就是无面的帝王运。”
“我知道他是谁,但那是什么?”
“本是无面的东西,他有了这个便有了成为帝王的运势,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南宫钥打了个寒战,与同样打了个寒战的虞?忠文对视了一眼。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里?”虞?忠文皱了皱眉:“你还不快将它给扔了。”
南宫钥愣了愣,虞?忠文问:“你怕他捡回去。”
“不,他捡不回去,他与我立下盟约,需是我心甘情愿地想他拿着他才能拿到。”南宫钥若有所思,抬头看着天上紧锣密鼓打下的惊雷击。平城原本就笼着一层乌云,此时更是乌云压顶,一道道落下的雷电触目惊心。
她紧握着手里这一块气运岂不是还护了无面,可不就是虞?忠文说的那么一回事!她打开一直紧紧拽着的那只手,那团金色在昏暗的天地间格外的耀眼。
松开手时,南宫钥感受到背后道道冷风袭来,还不待她惊呼出声,虞?忠文抱着她往旁边一躲,算是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
无面周身笼罩着黑烟雾匆匆赶来,身后是如跗骨之蛆的默雷电。虞?忠文将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锡云教徒远远一扔,抱了南宫钥便开跑,声音压低安慰着她:“他不是拿不到吗,你一下绷那么紧干什么,陈韦一定还在后头呢。”
也对,无面看不到,惊雷狂风之下大概听得闻得也不真切,不过是凭着对他自己所属之物的联系。
她回望着那扑向金光处的身影,无面伸着两手直扑过去,但不知是因为盟约的缘故还是时运,他那一下并没有抓到他自己的气运,密布的雷电劈头盖脸地落下来,倒算不得打无面个措手不及,但他大概没想到南宫钥会把他的气运给扔了。
那明晃晃闪瞎人眼的电光便直直地劈了上去,倒是没将无面劈死,但他那耗尽心机得来的运道却在这天地惊雷中化为乌有。
耳边响起无面愤怒的嘶吼声,虞?忠文抱着南宫钥往远处跑去,回头一看挑眉毛道:“是不是大快人心?”
南宫钥弯了弯眉眼:“快些走。”说完看着手中那块玉佩低声喃喃地说道:“白梦语,去找到属于你的那一部分吧。”
从触碰到玉佩时虞?忠文便知道了这玉有些门道,眼下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发懵:“谁是白梦语?”
“白梦语啊……”她垂下眼帘,心里掠过一丝悲凉。那样一位绝代的人却是那样一个结局:“一位故人。”
虞?忠文瘪了瘪嘴:“小爷我虽说是捉妖的,你也别这么敷衍。”
“我这位故人大概是要咱们往南去,你偏向南方时这玉佩便发烫,咱们就往南去。”
“……啊!不在那鬼东西的寝房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