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如今,被人算计,倒是算计出了一点机会,就算逃不出去,多少也能够给无面以一重击。身上多出许多力气,她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往高台下跑。
身后传来沉沉的一声:“回来。”
南宫钥回头一看,无面有些无头苍蝇一般。眼见如此,南宫钥哪有那么傻,踉呛着转身便往外跑去。
“我好好跟你说的时候你最好是听!”话音刚落,南宫钥全身一阵巨大的钝痛袭来,她本是人忍着往前挪,但那疼痛越来越甚,已经超过了她的忍受能力,最后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无面转而朝着南宫钥的方向,声音有些阴沉:“跑不掉了吧。”南宫钥擦着嘴角的血打量着正向这边走来的无面,那样子看来已无法视物。
无面本就旧伤未愈,幽灵石毁了再失视物之力,已是大损,如果陈韦此时在这里,自己能逃走不说也能将无面解决掉。手腕上的五彩铃铛格外的沉重了起来,她微不可查地摇了摇,隐在袖子里头的五彩铃铛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虞忠文!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虞忠文说的那般奇,眼下就指望他了。
“你倒是好笑,此情此景,要找的人不是你那位生死相依的爱人,却是其他男人。”他一步步靠近,没有一点急切的意思:“虞忠文,这个时候会想起他来,女人果然都一样,全都是没良心的。”
南宫钥想撑着站起来,刚消失的痛感又充斥着全身,痛得她再一次跪了下来,她看向无面:“你对我做了什么?”
低低的笑声响了起来:“我能对你做什么?不过是你同我结盟而已。你最后说的是要从死灵之地回来,而我说的是帮我拿回死灵之地的宝贝。喝下那碗水感觉如何?眼下你我的盟约还没有结束,你得将手中之物交还给我才能真正结束你我之间的盟约,到时那锥心之痛自然会消失。”
无面侧耳听着衣衫摩挲在地上的声音继续向她这边走来:“你想违背誓约,你可得明白,除非是你死了,否则要背弃盟约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无面的笑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空洞得让人心里空茫又惊惧:“我可是鬼啊,你以为还能同人一样,那誓言随便说说便过了?”笑过之后是带着蛊惑的声音:“拿过来吧,将这份盟约了结了,你也就自由了。”
南宫钥往后缩了缩,可疼痛让她不能大动。无面越来越靠近,这个化形的鬼曾经历了太多,有过王者的作为,也有过昏庸的迷失,但他死了,做了一只残忍又嗜血的鬼,他有违天地的存在了五百多年,活人在他眼中又算什么?
若他为王,这人世间便是炼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