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往屋里看了看:“你同那死小子住一间屋啊?”
说到这里,孟赢脸上显出一丝恼怒,一丝红晕:“还不是那个死小子!要不是他,怎么会……”
南宫钥了然地拍了拍孟赢的肩膀:“我懂我懂,可师兄你把自己都弄风寒了就不太好了,这天还寒,不要疯得太起。”她眨了眨眼睛,冲孟赢友好的一笑:“师兄啊,给我准备一间房吧,再帮我买一件衣裳,谢谢师兄了。”
“知了……”孟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身上没银子……”
“啊?”南宫钥不相信:“那么多银子呢?哪里去了?”
虞?忠文走了出来,端着一杯热茶往门上一靠:“我说呢,听声音像是你,总算是来了啊,再不来我同你师兄都得去喝西北风了,身上有银子没有?”
南宫钥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师兄,他在说什么?”
“别一说到钱就这么激动,钱嘛,不就是去了还复还。”虞?忠文无所谓的说道:“你师兄的钱都给我了,我想去赎个东西,钱不够,想拿去翻个本,结果……”
“你去赌!?”南宫钥指着虞?忠文:“还用我和师兄的银子去赌?”
孟赢一把握住南宫钥的手:“你别激动,你别生气。”
南宫钥都要哭了:“师兄,你竟然是个见色忘义的,你居然把钱全送给他去赌?”
“什么见什么色?我怎么可能给他?我是借给他!”说着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帕:“我让他写了借据的。”
南宫钥气得一把将孟赢拉了出去,接着又将虞?忠文给推了出去,这个时候正好提了热水的奴仆走了过来,南宫钥一招手让人将热水抬了进去,从怀里心痛地拿出锦袋取了一小块银子递给对方:“去帮我买件麻布衣服,结下店里的帐我们明日要走,再给我们包一些干粮。”
奴仆接了银子,施礼走了出去。南宫钥瞪了门外的两人一眼,“砰”的一声关了房门。
外面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虞?忠文不好意思,心虚地再次对孟赢笑道:“去楼下坐坐,喝一杯也可以放松?”
孟赢揉着被赌馆伙计群殴后痛疼不已的手臂,怒吼道:“滚!”
要不是虞?忠文将他二人的钱财全部输完后还欠了赌馆一笔债,他绝对不会在挨打时一忍再忍,忍无可忍才出手,说到底如果不是虞?忠文,他怎么会白白挨了打还被泼了一身冰水,想到这里,孟赢回过头去狠狠剜了虞?忠文一眼,真是气不过这厮临危之时跑得飞快,一点义气都没有。
等南宫钥清洗干净,穿戴好,想清楚了错不在孟赢,决定还是将帐记在虞?忠文头上,原谅她那个人挺好就是太单纯了的师兄。
打开门时,虞?忠文正端了盘油炸花生靠在门外栏杆边吃着。
南宫钥觉得眼睛痛,脑袋也痛,蹙着眉头问道:“我师兄呢?”
“给你端饭去了。”虞?忠文把花生往南宫钥手上一塞:“你说他那个死脑筋,你都回来了也不想着吃顿好的,你说是不是?”
南宫钥看了看手上的油炸花生,往虞?忠文手里一扔:“滚!”
盘子里的花生撒落到地上,蹦跳得到处都是。
南宫钥不理虞?忠文的咆哮,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与正往里走的孟赢撞了个满怀。
揉着鼻子,她看着依旧满脸羞愧的孟赢,咬了咬下唇。
她方才是不是太凶了,她师兄不骂她一顿还给她去端吃的,这让她懊悔又感动,从孟赢手中接过盘子,堆起讨好的笑,拖着尾音说道:“师兄,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