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赢大咧咧地上前,回头道:“生意好嘛。”
南宫钥点点头,进店门一看,可不是生意好吗,这个光景居然还坐了一桌人,埋着头不说话,只顾喝酒。
两人直觉不对,也不吭声,直接上了二楼,孟赢看着南宫钥进门,小声道:“总觉得有些不对,明日一早就走。”
南宫钥点点头:“直接买两匹马吧,我可以的。”
孟赢脸一红:“我不太会骑,还是去瞧一辆马车。”
南宫钥说:“马车太慢,咱们瞧一匹好一点的马,我带你。”
孟赢眼睛一亮,正瞧过去,那门已经轻轻掩上了,他顿了顿,靠到门边:“明日卯时,我们准时出发,赶去早市刚好。”
屋里嗯了一声,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往楼梯的方向看了看,摇了摇头转身去了他那间屋子。
第二日一早,孟赢准时到南宫钥门上敲门,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的人睡得太死了,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毛,小声道:“知了,你睡死了吗?”
没人回答,平日里听他这样说话早就跳起来了。
敲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屋里头静得不正常,孟赢终于觉得不对劲,一下子将门撞开。
屋里比外面还黑,冷冷的没有人气,孟赢心下一沉,看着空落落的床,伸手一摸,冰凉一片,也就是说南宫钥从屋里头失踪已经不是一会半会的事了。他想着有限的可能,心里倒是浮起一个想法。
难不成与那两个失踪女子是同一回事?他脑袋“嗡”的响了起来。
南宫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方绣着兰花的床帐,自己不知被谁换了一身衣裳,衣襟重合的外衫是一件宽袖的淡粉色及膝的衣裳,里面穿了一件曳地的白色长裙,一条绣着粉紫花纹的白色腰带将纤细的腰肢束好,长发披在身后未作装饰。
身上是久违的轻松感,每一口气都要比平时进得更多一些。她心里一咯噔,抬手一摸,果然,连裙子都给她换好了,还指望束胸没有被取下来么。
先是有一种害怕的感觉,而后突然觉得与自己所想可能有些出入。比如说,原本那些姑娘是死了几日后回去的,那当然就是带走就杀,不可能还要换洗干净了再来杀吧,那多么费事。
或者是这锡云教的人其实真的很变态,既然是变态的那有些事情就不能以常识来理解了,可是她一个正常人要如何以不正常的想法来思考这些变态的行为模式?
奇怪这些人居然没有绑她,再想了想,定是看不起她,觉得她这个样子断无逃跑的可能性。将屋子打量了一番,床前面有一张桌子,上放着两块青绿色的玉佩,她觉得那玉佩眼熟,走过去一看,果然就是白梦语留下的那对鸳鸯玉佩,果然是不值钱,居然都没被收走。
将玉佩收好,这才又慢慢去看桌子前方坚起的一块锦布绷的屏风,那上面画了些寻常的山水,是极宽大的一座屏风,将里面隔成了一个小单间。
南宫钥探出个脑袋往外望了望,外间墙上挂着几副画,全是人物画像,那画像上是个青年男子,看起来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又试着往外跑了两步,听到门口有一个男声:“淮姬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另一个女声说道:“应该是这个意思,说是好好照看着,没说其他的呀。”
男声道:“那淮姬什么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