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起,南宫钥回神过来跑了出去,只看到马蹄扬起的尘灰,不过一会,便见不到踪迹。泽弘跟在后头叹息道:“这么多马,好歹也给我们留一匹啊。”
她看了看手中的锦袋,塞到孟赢手中:“有这个不就够了吗,师兄你将这里面的都装到你袋子里去,这个袋子还给我。”
孟赢拿着袋子打开一看,笑道:“这下全都解决了。”又对南宫钥道:“好多银子,还有这么多金铢。”
她有些失落,一下子就觉得很没有意思,回头看向孟赢:“师兄,要不去问问店家,如果马车备好了我们就把账结了早些上路吧。”
其实孟赢也不太想留宿,不过是想着南宫钥这一路奔波劳累,想让她歇好了再走。听她这样一说,倒觉得这样也好,恰好这个时候店家去找的人回来了,赶来一辆由两匹瘦马拉的的小车。
孟赢感叹道:“这可真是同人不同命啊,连马都差别如此之大。”
南宫钥看他一眼,转身去后院收拾换下来的衣衫。再出来时孟赢已经坐在车驾上,手中握着一支长长的马鞭:“走吧。”
这一路要走多久暂且不论,离开小镇南宫钥就倒在车厢里那个硬板子上睡着了,车厢被挡得严严实实,她也睡得很沉,就是梦里老是有人追着她跑,她跑了好久也没有避开,心头慌乱不已却又摆脱不了,南宫钰与周朝的脸轮番更换,张牙舞爪的要去抓她。
她吓了一头冷汗,突然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在唤她,心里头一下就平稳了下来。一夜无梦,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她这才想起了在外头驾车的孟赢。
钻出去一看,她这二师兄果然顶着一对黑眼圈坐在车驾上哈欠连连,她顿时又有些愧疚,吭了一声,说道:“师兄,你休息一会儿。”
孟赢回头看她:“你这脸怎么还没弄,还是弄弄吧,虽说难看,到底安全些。”
她一下摸在脸上,果然,昨日洗了澡根本没管这张脸就跑出去送泽弘了。她忙缩回去,捣腾了好一会,才又顶着那双倒三角眼走出来,摸了摸那对又黑又粗的眉毛:“幸好没有丢掉。”
孟赢又打了个哈欠,与她换了个位置,往车厢里挤去:“没事,如果丢了就将眉毛全剃了,一样有效果还省事。”
南宫钥抬手一把盖在自己的眉毛处,为什么她这师兄想的都是这样的损法呢。
有了马车,二人的速度便快了许多,本以为一路畅行,却不过再过了十日便遭了匪徒。等孟赢护着南宫钥将几名山匪击退,那辆马车已不见了踪影。
孟赢抱头蹲在地上:“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南宫钥:“没事,幸好还有银子。”
孟赢抬起头:“那就只有走大路了,这就又得耽误时间外加增加危险。”
南宫钥说:“其实如果师兄你可以负责弄吃的,寻柴火,咱们也可以在山里头呆一呆。”看到孟赢看她的眼神,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准像之前那样全让我一个人干了,我都要累死了。”
“我才要累死了!”孟赢摆着双手:“咱们还是上镇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