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菊……从来没有回去过,我查了许久,反查回来,线索就断在了石城,很有可能是在杯举村。”他皱着眉头:“但这人再没出现过,只说明她应该是死了。她父母家据说火灾头一天去了位贵客,这人走后当日夜里小菊家便发生了那场大火。”
小菊死在了杯举村?可是白林氏和姆姆却说她回家乡嫁人了?白林氏和姆姆在撒谎!林家的那场大火,小菊家的大火,那个去小菊家的贵人?她心里头一紧,不敢再深想下去。
由不得她多想,易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而那个隗邕,我拿着他的画像一路找寻,结果此人住在离此不远的青山,与当地一个董姓酒保交好,我在那人身上花了点功夫,探到隗邕在青山与其父住在一起,两人都是当地的地痞。还得到一个消息。”
他继续说道:“偶尔有一个妇人会过去小住几日,隗邕在当地吹虚那是他在高门做事的母亲,说他母亲每一次回家都会带上许多银子,听闻那长像……与白夫人一致。”
怀里的白梦语一震,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全是惊诧。
第二日午时,她支开玉兰,一人去了灶房,看着默默在灶房外的小院子里劈柴的哑仆,走过去:“阿叔。“
老仆抬头一看,忙躬下身去。她将老人扶起:“阿叔,你知道我吧,我家里的事你多少也是清楚的,我从未见过父亲,今日来是想问你,我长得像父亲吗?”
哑仆一愣,怯怯地抬头看她。
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淡淡柔柔:“我是家里的白姬,白长亭是我的父亲。”
哑仆还是看着她,过了许久,摇了摇头。
她眼神一暗:“不像么?”
哑仆指了指眼睛。她想了想:“眼睛像?”
盯着她的哑仆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心里越发沉重:“我就是在想,父亲会是怎样一个人。”她眼眶红了起来:“那阿叔你忙吧,我先走了。”
到门口时听到后头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回头一看,哑仆红着眼,用手比划个不停。
哑仆一直用手做着一个动作,她看了一会:“什么意思?是祖上么?祖母?”
见对方点头,又向着白家的方向指着,她问:“白家怎么了……是白家?不是么……是夫人?”
哑仆又点头,接着比划起来。她大胆地猜测道:“夫人……对祖母做了什么?”
便见着老仆红着的眼中落下泪来,跑进里屋端出一个盛水的碗,又从地上抓起一些泥土放了进去。
白梦语脑子嗡鸣,心被一下子绞起来,看着老仆的动作:“下毒?”
哑仆点着头蹲下“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