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安笑着柔声道:“正是,马车都安排好了,明日同这批需运过去的花木一起过去。老院子这边等黄郎回来再看他的意思是要卖掉还是留下来,若是要留再差人回来打理。”
慕雨仪点点头:“你安排得很好。”
琴安矮身福了福,目送慕雨仪远去。南宫钥看着她无声地动了动嘴,像是说了几个字,她辨不太明,便放弃了。
亥时,慕雨仪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像往常一样难以入眠,她将黄健想了想,将新近失去的孩子想了想,又将黄诚想了想,情绪悲凉深深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睁着眼看着漆黑的靠墙位置继续发呆。门外有一点轻微的动静,接着房门被轻轻地扣了扣。
琴安的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姐姐,你睡了吗?”
慕雨仪本不想答应,可想到明日便要去新宅,有可能琴安出了什么纰漏。反正也没睡着,她便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起床将油灯点亮,披了件外衣拉开了门。
门外的琴安果真是焦急万分:“姐姐,我忘了件事,哎!也怪我这记性,扰了姐姐休息真是该死。”
慕雨仪听她说了这许多脑袋有些胀,轻声打断她:“到底怎么了?”
琴安急道:“母亲说祖祠里的石头要选一些过去,说是从什么高人那里求回来保宅基平安的,我不知道那石头是放在哪里了这可怎么是好?”
她急得打转,慕雨仪安慰道:“我知道在哪里,随你走一趟吧。”
琴安说:“那我去将陆儿叫起来。”
慕雨仪制止她:“算了吧,你不是也没带人吗,走一趟祖祠而以。”
她将外衫穿在身上,系好披风,用一根玉簪牢牢地别住秀发这才出门:“走吧,快去快回。”
二人走出了院子,琴安又道:“哎呀,我这脑袋,忘了拿个灯笼。”
慕雨仪道:“你以前不这样啊。”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之间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尴尬气氛,就连南宫钥都觉得这句话让人接不下去。慕雨仪大概也觉出了这话的味道不太好,硬接了下去:“没事,几步路而以,这月色也好,倒不至于看不清路。”
走了一小会觉得过于安静,慕雨仪疑惑道:“怎么今日宅子里这么安静呢?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