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幻尘宗是越来越觉得不顺眼了。
若有前世神通,怕会一指将其覆灭,凡裴玄机之族人、不拘男女老幼一律碾为齑粉。
太他妈操_蛋了!
本来葛牧已经刻意避开了幻尘宗,可逛个街都能遇到这档事,搁谁心里也不会痛快。
……
两天后。
幻尘宗那边儿传来了消息。
气质儒雅的林弈秋真的到了幻尘宗洞天、了却恩怨,直言要跟裴玄机一绝生死。
当然,这无异于是挑战竖立于吴越之地的这座巍巍大山。
整个幻尘宗——
出乎预料的是宗主裴玄机竟然亲自应下了挑战。
这场战斗很快。
总共就过了四招,前三招均是裴玄机毫无悬念地压制林弈秋,但到第四招时林弈秋燃烧了全身的精血与寿元,惊鸿一瞥,一拳打在裴玄机威压的老脸上。
据说还打落两颗牙齿。
但这一拳之后……
林弈秋周身经络就崩断了十三条,血管爆裂,头发也在须臾间迅速地变白。
用自己的血染红了幻尘宗五尺之地。
全程沉默无言。
或许,该说的,都已经在心里念叨了太多次。
不需再说。
只是用积攒在心里十二年的仇恨很血性,证明了自己,虽然人轻言微,但绝不窝囊,甚至可以用头颅去触幻尘宗这座巍巍大山!
哪怕只是让它轻微一晃……
他离开刺绣店那天下午,就没想着能再回来。
……
葛牧还是专门跑去槐泗河畔问了白冷,才得知这样的经过,跟他预想的其实差不多。
白冷对此很纳闷儿。
“林弈秋此人名不见经传,我在槐泗河畔住了二十多年都没听过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关系极其微妙的人并立与河畔,语气平淡地交谈着。
葛牧抱起手臂道:“前天我到这附近逛街,在林弈秋店门前拍照片,被他请进去喝了杯水,就是这么简单。”
“很巧。”
“很巧!”
白冷并不是问题很多的人,没有细究其中经过。
葛牧又道:“林弈秋是死在裴玄机手里么?”
“身为一宗之主,多少都会顾忌颜面,也没有亲自下杀手。最后对林弈秋下死手的是幻尘宗的后辈弟子王卓,此人也是裴玄机的得意门生,他一掌打在了林弈秋的天灵上,直接打碎了头颅。”
白冷眺望远处夕阳,“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问清楚到底谁下的手,以后遇见也好宰了!白少,多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