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好奇机关,自然是想离开这里。她又不能睁眼说瞎话,说她不好奇?明明眼睛都快看进去,拔不出来了好吗!
“没什么可好奇的。这里,是门的开关。需要注入内力,才能按下去。不信,你来试试。”
荃鄯脚踢了下墙根,门又缓缓关上。
岑溪来到安装有机关的那一块墙面上,学着刚才荃鄯的样子。
“哈。”
一掌拍在石块上,疼的她在原地捂着手跳。
“啊,好疼好疼!”
那块机关石块,真的是又硬又冰。
荃鄯表情很微妙,就站在那看着岑溪疼的跳脚。
岑溪觉得,自己手掌的骨头差点碎了。等缓过来疼痛感,才看到荃鄯的表情。她可以确定,这家伙是故意的。
“走吧。”
“哦。”
岑溪像一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出了门。
走的,又是那条长长的主街。
一路上,荃鄯默默走着,不发一言。岑溪也没心情哄着他,也是默默跟着走。
这时候,远处驶来一辆马车。荃鄯停住了身形,斗篷下的脸,看不到神色。
岑溪看过去,那是一辆装饰的很豪华的马车。看起来,就是身份不一般。
岑溪又歪着头看向荃鄯。他竟然就站在路中间,不闪不躲不避。
荃鄯将自己关在那个院子里,应该很久了。不然也不会瘦脱了相,出门还戴斗篷。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躲呢?
马车走近,停了下来。
“老爷,前面有人拦路。”
车夫回头,向马车内的人禀报。
岑溪听了,就知道坏事了。这车夫说话,也太损了吧!他们哪里是拦路了,他们明明就是~算了,也不关她的事。荃鄯既然不躲避,那就是打的过吧。
“什么人如此大胆?”
马车内的人,听起来是个老者,但是中气十足。
“老爷,他们戴着斗篷,看不真切。”
这里是主街,没有身份的人,不配走到这里来。所以马车内的人,听说对方戴着斗篷,也不再追问。而是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本官的去路?”
老者身穿官服,神采奕奕。下巴上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这倒是很不一样的习惯。
岑溪看着新鲜。这里的人,都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损不伤。从来不剪头发,不刮胡子。
“近前来。”
荃鄯整个人隐在斗篷里,只说了三个字。
岑溪明显看到老者的神色一肃,眼睛都瞪大了很多。然后稍作迟疑,大步走近。
“是~皇子殿下吗~?”
老者试探的问着,眼中满是希冀。
“是本殿。辅政,好久不见。”
荃鄯经过这几日的调节,出了殿门透风后。嗓音终于不沙哑了,恢复了以前的几成音色。最近岑溪和瑆儿也住在殿内,香炉也撤了。所以荃鄯的声音,瞬间就被看着认出来了。
“皇子殿下~”
“臣,给皇子殿下请安了。”
老者眼中含着一些晶莹,扑通一声跪下。
“辅政,请起。”
荃鄯上前一步,将人扶起来。
岑溪见到看着紧紧抿着嘴,好像在隐忍着。就像一个忍住不哭的小孩子,表情看着,有点心疼。
“皇子殿下,何时归朝?所有臣子,都日夜期盼着呢。”
“或许,不会太久了。”
“皇子殿下此话当真?!那臣,就放心了。不知皇子殿下,身体如何了?”
“无碍。辅政,今日之事莫要泄露。该出现的时候,本殿自会出现。朝中的事情,你处理的很好。本殿,很满意。”
“臣惭愧。”
分别的时候,岑溪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辅政大臣,目光还殷殷切切的追随着荃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