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冲看着黑球球似的主子,有些嫌弃的远离了一步。
本以为回京城了,可以助主子成大事呢。结果,到了京城就偷摸跑出来了。跑出来就跑出来吧,他是一辈子要跟着主子的。但是,主子为什么乔装易容成一个黑煤球呢?
“过来,把这颗痣贴在我左脸上。”
易冲迈步上前,不情不愿的接过来,闭着眼睛将那颗痣粘上。
“怎么?嫌弃爷丑?!”
“没有没有,主子最英俊,最潇洒,最......”
易冲见到自己主子突然佝偻的腰背,收回接下来的话。
“来儿子,给爷把胡子粘上。”
“主子,你到底是我爹还是我爷,咱们词能不能先对好?”
说着话,将胡子粘好。
轩辕稷扭扭嘴,感觉粘的还算牢固。于是直起身,一把揪住易冲的耳朵。
“啊,疼疼疼,爷爷,爷爷!”
耳朵重新获得自由,易冲龇牙咧嘴的揉着。明明是主子叫错了称呼,最后被拧耳朵的却是自己。冤啊,真是冤啊~
随后,易冲推着一个木板车,出现在了大街上。
“爷啊,咱就不能找个能套马的车吗?这得走到何年何月啊?”
“阿孙啊,不着急,慢慢走。”
轩辕稷坐在板车上,老神在在的捋了把胡子。
为了躲避荃鄯的眼线,易容伪装,是不可或缺的手段。这时候,急不得。
至于京城那边,已经交代舅舅和太后。若是皇帝真的不行了,也不能发丧或者露出什么消息。一切,要等轩辕瑆被放出来再说。
羲将军自然是不乐意的,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为什么要等轩辕瑆那个小屁孩回来!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即位人选吗?没办法,轩辕稷就是不同意。
太后是最满意这个安排的,她此时重伤在身,无能无力。稷王爷自动放弃,还愿意帮她找儿子回来,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朝中的众臣,只知道稷王爷回来了,却没有见到人。不过每日上朝的时候,太后和皇帝都在珠帘后边。羲将军破天荒的,日日都来上朝。以前他可是任性的很,没有什么大事找他,他都是以练兵为由推脱的。
不管如何,朝中局势还算平稳。太后一脉的朝臣,并没有对羲将军产生敌对情绪。这或许,就是风雨飘摇的軘蜀国,最平和的朝堂了。
......
岑溪被伏熹国的皇子殿下,关在宫殿内。日日陪着聊天,讲笑话。
“皇子殿下,已经三天了。能不能让我见见瑆儿啊,他一个孩子没人管,也太可怜了。”
荃鄯手中拿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一口一口的吃着。眼神盯着岑溪,不言不语。
这两日,荃鄯的胃口大开。以前吃东西,几口就饱了。现在倒好,一顿吃七八个菜。饭后还要来三种以上的水果。
手底下的伺候的人,只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有老者,笑呵呵的,每日按时跑步。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皇子殿下?”
岑溪和荃鄯相处的这三日,胆子越来越大。更加了解了荃鄯的性格和脾气,知道这个人,得哄着来。哄孩子嘛,她在行。
“皇子殿下,你让瑆儿也来陪你聊天说话吧。瑆儿可乖了,一点都不吵闹。而且,我可以一下照顾你们两个。你觉得好不好?”
一个苹果吃光,手伸向一旁的葡萄。
“我来我来。”
岑溪狗腿的过去,将葡萄皮扒开,果肉递到荃鄯嘴边。
“好。”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荃鄯终于答应了。岑溪开心的笑起来,扒葡萄皮更来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