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也被这一声春雷惊着了,但是让她还没从春雷中缓过神来。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窜进她的屋子,身手麻利的掀开被子钻进来。
“喂!你!”
这房子里,只有杨树和小哑巴。修长的身影,很容易就知道是谁了。
钻进被窝的人,瑟瑟发抖。让岑溪想说的话憋住了。
小哑巴怕打雷?
“没事,没事。打雷而已,没什么可怕的。没事~”
岑溪隔着被子安抚着正在发抖的人。觉察到被子里的人越来越安静,停下手想去看看赵杨树有没有事。
手突然被抓住,紧紧的抓着放在心口处。那两只抓着她的手,冰凉的吓人。
“没事睡吧,我不走。”
岑溪侧身躺下,静静的陪着他。
窗外哗哗的大雨倾盆而下,易冲瞬间淋成了落汤鸡。不过离开的时候,居然边走边笑。
“闺女你听着,咱们一会就去找村长。你就按娘教你的那么说,一定别说漏了。”
“嗯,娘,他真能入赘吗?”
“那还有假?!娘答应你的,绝对没错。”
大婶子一早饭也不吃,拉着女儿就去了村长家。将昨晚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村长,你可得给我闺女做主啊~”
村长若有所思。看着小易那孩子挺好的啊,能干活,挺老实的。
村长媳妇悄悄戳了下村长胳膊。大婶子这个人,嘴巴说出的话,只能信三分。
村长想明白,让柱子把易冲找过来,当面对质。
毁坏姑娘名节,即使在村子里,那也是非常恶劣的事情。
柱子来到易冲门口,敲了好久,也不见人来开门。想着他爹刚才的吩咐,不会这小子逃跑了吧?!
柱子将木门撞开,之间易冲正躺在床上沉睡。
“小易兄弟?”
“啊!疼疼疼!”
柱子手臂被反剪,一下整个人就被按在炕沿上。
“什么人?”
易冲昨夜淋了雨,这里不方便泡澡,于是发烧了。可即使烧的稀里糊涂,还是本能的控制住了靠近自己的人。
“我,我柱子啊~易冲兄弟,快放手啊~胳膊断了~”
易冲听了,放开手的同时晕了过去。
得。现在还带过去对质什么啊?!柱子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这人力气也太大了!
这件乌龙事件,已易冲的高热昏厥暂停追究。反而因为易冲住在大婶子家,娘俩还得伺候他。
“小哑巴?小哑巴?”
岑溪在吃午饭的时候,突然就找不到小哑巴了。
“杨树,你看到小哑巴了吗?”
杨树摇头,他在喂家里唯一的那只母鸡。要不怎么说他是小孩子智力呢,不会记仇啊。现在他已经忘记之前那只母鸡是为什么而死了。
“奇怪,哪去了?!”
“奇怪,人呢?”
大婶子这里,同样找不到昏迷不醒的易冲了。
要是将易冲留在这里,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了。生病了,不吃药,就看谁能熬过来!
将易冲送回山庄,回来的路上用石子打了只鸟拎着。
“小哑巴,你去哪了?饭给你放锅里热着呢。哎?你手里拿的是只鸟吗?”
岑溪走过来,果然是一只鸟啊。这家伙去打猎了?
小哑巴将鸟扔给岑溪,屌屌的进屋吃饭。好像一个打了胜仗归来的将军,那模样~嗞嗞~屌!
岑溪摇摇头,这孩子,怎么觉得有点可爱呢?
因为决定今晚偷偷去上村埋竹筒管道,早早埋好,等种地以后偷河水。
竹筒需要处理一下,将里面的节打通。
“怎么才能不破坏竹子,把里面的节打通呢?”
岑溪拿着一根根竹子犯愁,这要是现代,有机器很好解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这里工具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