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被他爸骂混账东西的林大智:“……”
乔兮枝只是单纯地想帮许墨骂回去,骂得并没有林宏远那种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怒劲。
她骂完,还觉得格外别扭,毕竟这是她一次说脏话。
许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说脏话就要有说脏话的样子,眼前的小姑娘明显生疏,连神情都不自在。
林大智虽然经常被林宏远骂混账东西,但这个“称呼”也是他爸专用,别人用那不就是享有他爸的“特权”吗?
那可不行!
“臭丫头,我骂他关你什么事?”
林大智一脸郁闷,上次去许家算账也是这臭丫头倒插一脚,让他们林家脸面尽失。
这次她怎么又在?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乔兮枝收了收不自在,明亮的眼眸里满是认真:“我们是好朋友,而你,骂我的好朋友。”
林大智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好朋友?就这小野种也配有朋友?
眼前的少女是脑子有病还是交不到朋友,迫不得已要跟许墨这个小野种做朋友?
他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打量,心里蓦然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
刚想道出,林春花已经赶过来,“大智——”
还隔着十几米远的距离,林春花火急火燎地大声问道:“我曾孙有没有事啊?这好好的人怎么就流血了?”
连同她一起来的还有林大智他妈蒋慧芳。
林大智也不知道,人还在屋里没出来呢,不过他已经把自己媳妇出血的事怪在许墨头上了。
对着林春花喊话:“都是许家这个小野种干的!”
乔兮枝皱眉,他未免太过于断章取义。
林春花大步流星,张嘴就准备骂许墨:“小——”
“在门口闹闹哄哄做什么!”周延平呵斥的声音打断道。
林家祖孙俩这才消停,连忙问:“我儿子怎么样了?”
“我孙子没事吧?”
周延平皱着眉,语气不耐:“谁跟你们说是男娃娃了?”
林家的确没带丁丽香做过检查,而且这才两个月不到,根本查不出性别。
只不过是一家子默认为男娃娃。
听周延平一说,林春花紧张道:“不是男娃娃?”
林大智也一脸担忧。
周延平没好气道:“现在还不知道!”
林春花松了一口,语气坚信:“肯定是男娃!”
周延平懒得跟她废话,说了说丁丽香的情况:“孩子和大人都没事,动了胎气要好好休养,孕妇长期心情差加上气急攻心导致,要好好开导。”
长期这两字就表明丁丽香动胎气的主要原因不是乔兮枝气得。
但也不可否认她是导火线。
乔兮枝问道:“周爷爷,多少钱?”
周延平不明所以看向她。
乔兮枝又补了一句:“林大智她媳妇看病多少钱?”
多少钱跟她有什么关系,周延平对林大智道:“给个两毛吧。”
他收价全凭心情,看在是孕妇的份上收得不高。
乔兮枝一点不墨迹,快速掏出钱:“给。”
周延平一脸疑惑,“你给钱做什么?”
这不是林大智媳妇么?跟乔兮枝有什么关系?
乔兮枝面色不改:“林大智媳妇跟我吵架没吵赢,把自己气到了,说来说去也算是我伤了人,赔点医药费也是应该的。”
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希望林家人不要蛮不讲理再找许墨的茬。
林春花是不找许墨的茬了,跟乔兮枝急了:“小贱蹄子!原来是你干的,你差点把我曾孙子弄没了,赔两毛钱就想了事?门都没有!”
上次在乔兮枝手里吃了好大的亏,这回总算是逮着她的尾巴了。
许墨眼神凉薄,拉过乔兮枝手腕,把她带到身后。
“是你的孙媳妇先惹事,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承担看病的费用已经是退了一步,如果你再得寸进尺……”
许墨说着,突然把冷冰冰的目光瞥向林大智,“那我就把账算在你孙子身上。”
总得有个人承担后果不是吗?
林大智估计是林家最抗揍的人。
林春花又怎么会怕许墨的威胁,她向来不把这个小野种放在眼里。
“你敢!”
“可以试一试。”
林大智回想起自己那天惨烈的症状,觉得这个心狠手辣的小野种一定做的出来。
而且这个帮衬他的臭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这口恶气又忍下来,他突然灵机一动:“这样,你们多赔点钱,这事就算了。”
不要脸地狮子大开口:“也不要多的,就五块。”
两毛钱直接变成五块,乔兮枝在许墨身后嗤笑道:“你祖上干山匪的吧?”
林大智一时没听懂:“什么?”
乔兮枝没解释,有些话不能说太清楚。
她又勾起甜甜的笑容,语气淡淡地:“两毛钱医药费我给了,如果你们还要闹我也奉陪到底,到时候我受了欺负就再写个什么举报信……”
林春花气得头晕脑胀,又想骂乔兮枝,可看着她那张笑盈盈的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最后,乔兮枝给了医药费,林家人再怎么气不过也只能忍着。
那臭丫头太会威胁人了!
周延平看着少年和少女一起离去背影,眼里很是意外,这丫头变化好像越来越大。
至少,比以前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