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忽然门外传来阵阵敲锣声,还有人大喊。
他快步走出医馆,看到很多人围着在街边看热闹,似乎有什么当官的人马刚好经过,正在远去。
“徐家老爷真是了不得啊!咱们这小镇子居然也能出个经视老爷!”
“经视可是能管咱们附近一起的三个镇商铺的大官!以后这徐家可是要飞黄腾达了。”
“可不是。”
听着周围隐约的说话声,路胜目视着那对人马离去,吐了口气,转身回到医馆。
重新坐下,他轻轻打开那个礼盒。
礼盒有两层,第一层是一层暗红色的青蛤草,这种名贵药材是他以前就时常念叨过的,没想到子君一直都记得。
他笑了笑,又小心的揭开第二层。
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淡红色的崭新的小风车,风车的四周都用小木棍加固过了,做工极其精致。
路胜哑然失笑,吹了一下,看着风车急速转动起来,他起身顺手将其插在了药柜一角,和之前那个小时候的风车排在一起。
一阵微风吹进来,两个风车一个慢一个快,一个旧一个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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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阵雷鸣电闪,大雨倾盆之下。
路胜刚刚把医馆的门关拢,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开。
嘭嘭嘭嘭!!
“谁啊?”路胜一愣,赶紧回身回到门前。
“是我!叔叔,是我子君!”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进来,带着一丝凄怜。
路胜愣了下,捶了捶自己有些疼的后腰,赶紧将木门重新打开。
徐子君满面憔悴的走进门,刚一进来,便两眼止不住的泪水,跌倒在地大哭起来。
“叔叔....夫君他....夫君他.....”徐子君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轰隆。
雷声炸开。
路胜赶紧去扶起她,门外还站着徐府的家丁,也一并叫进门。
“到底出了什么事??”
“叔叔....夫君...他...他说过,要和我一起走的....他说过的....”徐子君泣不成声。
徐子君的夫君,那个敦厚的小胖子,在县衙当差巡查时遭遇贼人,身中数刀不治身亡。
路胜无言以对,只能任由徐子君在这里痛哭出声,发泄挤压了许久的情绪。
前几年,徐家老太爷也过世了。现在徐子君的夫君也去了。家中两个在衙门当差的顶梁柱倒下,徐家面临的局面一下子极其艰难起来。
徐子君来得快,去得也快,哭泣一阵后,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徐家和钟家,如今只剩她支撑局面,她绝不能倒下。来这里哭泣也只能是最后的软弱。
大雨雷声中,路胜远远望着徐子君的身影没入黑暗,深深叹口气,转身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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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如梭,一晃便便是二十年过去。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