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姜一愣。
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蔺献舟看见封姜陷入思索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你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吗？”
封姜：“……”
“我怎么会考虑这个可能？人类哪怕是养小鬼，人类也是主人的地位，我见过你们不认识妖怪，把妖怪当成是大仙去崇拜供奉的，但是你现在跟我说，有人会愿意把鬼供奉起来？但凡不是个瞎子，鬼那个样子也尊敬不起来吧？”
在一边玩的小鬼跟恶鬼们：“…………”
你礼貌吗？
请问你礼貌吗？！
他们鬼族的确是长得丑了一点，怎么就不值得人们尊敬了啊喂！
封姜才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呢，目光落在蔺献舟的身上，一脸嫌弃的样子。
蔺献舟：“……”
虽然但是，他居然还真觉得封姜说的有点道理。
如果说鬼怪都保持着惨死的模样或者跟恶鬼一样青面獠牙的话，那他们的确是不值得人类供奉……这一看就知道是邪魔歪道的模样，看着就会让人觉得害怕吧？
大家都会害怕随时会被吃掉，才不会去考虑他们到底能不能帮自己实现愿望呢。
“所以说……有些人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某些邪恶的东西绑定了，比如蔺志冈，或许一开始只是缺钱，然后为了可以赚钱赌博，答应了某些人，什么事都做，一开始只是小偷小摸，然后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然后——事情开始不受到蔺志冈控制了。”
“对方的要求似乎越来越过分，蔺志冈发现自己不行了，于是开始寻求活下去的办法，或许是什么人，又或许是那些人就是针对你，让蔺志冈知道了替死的法子，于是蔺志冈拉了你替死。”
这个说法是最合理的，逻辑也还算通顺。
蔺献舟点了点头。
“蔺老五呢？”
封姜换了个姿势，将抱枕抱在手里，过了一会又觉得这个抱枕不太舒服，干脆把抱枕丢了，凑过来就要抱蔺献舟的手臂。
蔺献舟挡住了她。
“你不是说我是狗东西吗？”
封姜瞪了蔺献舟一眼：“狗东西又怎么了？我觉得你身上舒服但这并不会影响我想打你啊。”
蔺献舟：“……”那你还真的是爱恨分明啊。
“你从前也……这样对老应？”蔺献舟问出这话的时候，努力忽略自己心底的异样。
他尽量让自己的面色平静，不让封姜看出什么不对来。
封姜摇头：“那必须不能啊，老应哪有你可爱，我要是靠近老应，他都会跟中毒似的跳开，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身上有毛病。”
蔺献舟：“……哦。”
态度十分冷淡，但是唇瓣却是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封姜拍了他手臂一下，强行把手臂拉过去抱着，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依偎在了他的身上一样，蔺献舟感觉到她软软的就跟一朵云似的靠在自己身上，嗓子莫名有些痒。
“继续说，蔺老五是个什么情况。”
蔺献舟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他尽量忽略了自己身上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言简意赅的把蔺老五的资料说了。
“蔺老五也是个赌鬼，但是蔺老五显然是个老赌鬼了，一开始他有输有赢，基本可以保持平衡，但某一天他喝醉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毫无记忆的情况下，签了一张巨额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