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静姝闻言,兴奋不已,立马坐起:“那父亲和兄长可平安?”
锦瑟喜笑颜开:“小姐放心,侯爷和大公子都平安,据说过些时日便启程回京。”
静姝自是欢喜,迟疑了许久,终又开口:“那……那镇南将军可一同回京?”
锦瑟并不清楚这背后故事:“听闻大公子和镇南将军屡建奇功,圣上龙颜大悦,只等回京封赏。”
静姝这才松了口气,都平安便好。
带着这份溢于言表的喜悦,静姝麻利地起床梳妆,玲珑又捧来绣娘们连夜赶制的夏裙,藕荷灰搭石竹紫的绉纱裙,颜色清亮、薄厚适宜,静姝十分满意。
院子里,李氏身边的钟嬷嬷前来请安,说是夫人请大小姐中午到主院用膳。
静姝尚未穿戴整齐,便隔着帘子应了。
钟嬷嬷回了主院,禀了李氏:“夫人,这大小姐日上三竿,才起床梳妆。”
李氏正用凤仙花染着指甲,不以为然地说道:“犯不着理会,她如今这副模样,也只能赖在侯府白日做梦。眼见侯爷不日回京,今日请她过来,无非是在下人面前做做样子。”
正午,叶静姝带着锦瑟悠闲地穿过绿树成荫的花园,来到主院。
一路的下人眼见锦瑟跟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还以为是大小姐的闺中密友前来拜访,私下议论京城何时多了一位端凝明艳的贵女。
来到主院,李氏见了眼前这位皎若明月、艳似朝霞的美人,惊讶间站起问道:“你是何人?”
静姝莞尔:“几月不见,母亲更爱说笑了,静姝不过是一路跋涉,清减了些,母亲不会是不认识女儿了吧?”
李氏崩溃了,那她昨日见到的黄脸妇人又是谁?枉她昨夜想到原配曹氏的女儿未老先衰,还幸灾乐祸了一宿。
叶静瑜觉得自己的心情如同荡秋千,昨日还暗暗庆幸,今日却只能自惭形秽。望着仪态万千的长姐,叶静瑜自我安慰,和离的妇人,即便倾国倾城,又能如何。
一旁的二弟叶静恒私下听闻长姐孤身远赴战场,暗生敬佩,此刻虽心中讶然,却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长姐一路艰辛,昨日静恒尚在书院,未能赶回迎接,请长姐见谅!”
幼弟静睿也有样学样地给长姐请安。
叶静姝有点受宠若惊,愉快地与弟弟们闲话书院之事。
二弟静恒已近十七,约摸待父亲回京,便要开始议亲。自父亲战场失利以来,静恒倒是如梦初醒,开始头悬梁、锥刺股,如今夫子也另眼相看。
幼弟静睿刚满十二,但资质平庸,想来往后只能靠侯府荫庇。
李氏见自己的两个儿子不分亲疏,与静姝谈笑风生,心下不满,催促钟嬷嬷摆宴。
静姝这顿饭吃得倒是十分愉悦,人逢喜事精神爽,多用了半碗米饭。
李氏与叶静瑜却各怀心事,胡乱吃了几口。叶静姝对女人的小心思倒是见怪不怪,前世里,女生大多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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