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还要这样多久?”姚棋很不耐烦,现在还是在大街上,周围都围上一群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鹘镇上又多了一家妓院。
“好吧~这次就放过你了。”陆意浓耸肩坏笑着,拉着他的手带进了褚老板的店里,留下褚老板和牵着两匹马的阿蛮目瞪口呆……阿蛮更是惊呆,向来都是姚小公子欺负别人,这世上竟然还有能让姚小公子招架不住的人。
上楼,店小二端来一盆水给姚棋接风洗尘,鹘镇外围是沙漠,一路走过来不免要沾上些灰尘。姚棋故意当着陆意浓的面仔细洗着双手。这女人~,太过于生龙活虎,姚棋少年时还曾想过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洗手的间隙,阿蛮悄悄上前将姚棋的披风解开,叠好放在手中,陆意浓斜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打趣问着姚棋:“不是说不喜欢人跟着伺候的嘛。”
姚棋接过毛巾,将手上的水擦干:“军营里随便找的,帮我背背行李。”
阿蛮很懵,心中想着自己不是来帮小公子传送情报的吗???一腔热血被浇凉一半……
姚棋在陆意浓旁边坐下,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将那“断头饭”又给顺了下去。还不忘还她陆意浓一个白眼。
陆意浓:“好啦,记仇伤身!”
姚棋:“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陆意浓:“为什么找你就要有事?我来看望看望自己的干儿子不行吗?”
姚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装作要起身离开的样子。陆意浓连忙拉住姚棋:“诶别走啊!”一阵拉扯后,姚棋这才又坐了回去。陆意浓委屈起来:“好好好,我说我说,你急什么!”
姚棋偏头看着她,有些不耐烦。自从母亲死后,她游遍山水,常常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她的时候不在,不找她的时候又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鲜少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意浓示意褚老板将阿蛮带出去,等周围没了声响,才凑到姚棋的耳边。
陆意浓:“上个月,江家那群人又开始活动起来。怕是在往北边囤积人力。”
姚棋沉思了会,江家的人跟狗皮膏药似的,他到哪这群人就跟到哪:“只要不干扰我要做的事,他们就算搅翻天也跟本公子无关。”
陆意浓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忍不住打趣起来:“诶哟,江家整日眼巴巴的盼着你,你就不能随了人家的心意?当江家的大公子,没准比这姚家的小儿子舒服快乐的多。”
姚棋竟觉得有些好笑:“说这话不觉得脸疼吗,当年是谁把我从江家人手中夺回来,还说要跟江家人追究到底的。是谁?”
陆意浓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欸~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怪我怪我……”正说着,陆意浓瞥见姚棋腰间没了那块玉佩,忙站起身,两只手往姚棋腰间摸去,一边摸一边喊着:“你的玉佩呢!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丢了?”
姚棋将她故意揩油的双手攥住,忙解释:“没丢没丢!是送人了。”
“送谁了?那玉佩可是会害人的,你跟那人有仇吗?”陆意浓十分清楚,江家人要是看见玉佩戴在其他人身上,肯定会杀人灭口。
姚棋来了兴趣,想吊吊她的胃口:“你猜?”
陆意浓双眼微眯,这孩子,竟找不出一点小时候呆傻可爱的踪迹,心中感慨着,还是小时候讨人喜欢些。
陆意浓:“怎么?还对小姨保密?”
姚棋想想,笑着摇头:“我把那块玉佩系在了凌霄公主的身上。”
陆意浓:“那凌霄的公主也不傻,就任由你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