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寒风呼呼地吹过,听着祝东风的话,沈知意不知为何,全身一颤,一股寒意慢慢地涌了上来。
沈知意看着祝东风的表情,不由得摇了摇头,道:“并未听说过。”
祝东风笑了笑,道:“《周天要术》可与姜府的关系密不可分。”
北洛王朝还未建立之前,正是十三国乱战之际,姜北言之父姜楚源,曾在宫中为北洛皇帝慕容麟抄写经书,那时的姜楚源已经五十岁,总计抄写了四年,因为是北洛皇帝所颁布的任务,所以他更加细心谨慎,所以就逐字逐句、极为细心地校读。
短短四年,抄写的经书早已经不计其数,字数更是达到了数以千万。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天赋异禀,因抄写经书,从而精通了天下道学,更因此而悟得了道家武学中的高深道理。
姜楚源虽不会任何武功招式,却也阴差阳错地习得了一身浑厚内功。
从那以后,姜楚源从文官转为武官,以五十四岁的年纪提枪上马,冲锋陷阵,以浑厚的内家功夫加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晚年为慕容麟立下了无数战功。
圣武十年,北洛王朝建立,姜楚源为开国元勋之一。
圣武二十年,姜楚源七十岁时病故,曾将毕生所学全部都写了下来,取名为《周天要术》。
听着祝东风说的话,沈知意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一位传奇人物的存在,若不是从祝东风口中得知,或许自己这一辈子也不会听见姜楚源的名字。
现如今已经是天佑三年,沈知意算着年份,道:“这位姜前辈,也已经逝去八年之久了……”
祝东风抚摸着身后那棵不知还能活多久的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样一本绝世秘籍,能让一个文人提枪上马,万夫不敌,想必就是这伙歹人的主要目的,所以宅子中的贵重物品一样都没少,唯独少了姜府的《周天要术》?。”沈知意猜测着,带着些疑问的语气问着祝东风。
祝东风并没有否认,反而打心里佩服沈知意的思维敏捷,道:“说得不错,倒是让范围又小了些。”
沈知意本不想继续延伸想法,但脑袋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扩散与分支,他的眉头再次紧锁,道:“只是,这样一伙手拿刀剑的歹人,屠了当朝内阁大学士满门,丽州知府却没有任何的察觉与记录吗?”
祝东风摆了摆手,道:“我自然是想过这一点,但是四年之前,那时牧庆才刚刚上任丽州知府,所以中间出现了些纰漏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牧庆是钰王推举而来,别人也不好不给钰王面子不是?”
“嗯?”听到这里,沈知意才发觉,早上未曾露面的丽州知府也只不过上任了短短四年,沈知意便不由自主地问起了一句题外话,“所以他是新上任的知府,那上一任是被革职还是远调?”
问到这个,祝东风当然是摇了摇头,这件事看上去与姜家灭门案并无关联,他也只好实话实说,道:“上一任知府我记得是叫李川谷,我也并非丽州人士,具体如何我亦不知。”
沈知意点了点头,并未觉得哪里不妥,道:“是,降职、升官乃是常有的事,如何这样清楚?”
“四年未见,沈少侠倒是多了些沉着了。”说着,祝东风便不由自主地拍起了沈知意的肩膀,“有机会定要邀你入皇城司。”
沈知意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我天生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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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夜探姜府也不过是好奇罢了,我若入了皇城司,怕是日日躺着白吃皇粮,我这性子,实在是当不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