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一惊,身子一颤,又重新停于一旁。
老者见少年支支吾吾不为所动,眉头一皱,想必是瞧出了某些端倪,道:“难不成将银子花的一干二净?”
少年慌乱之中摆了摆手道:“哪有的事!”
说着少年便以最快的速度抓起了老者的手,自己右手掏兜,只听见“乒乒乓乓”的钱币撞击的声音,那少年将兜中所有的钱币全部交予了老者手中,说,“都在里面了,师父您先忙,我去去就来。”
话音一落,只瞧见这少年便驮着行囊迅速奔向了后房,只留下了台前的老者孤零零的一个人。
看着一晃而过的少年身影,老者低下头看向手掌心的铜板,气的差点没有呕出三升血,眉间青筋微微涨起,自言自语道:“合着只留三个铜板回来……想必都让他拿去打酒吃了。”
老者话音刚落,门外便立即传来了一阵缓慢的马蹄声,听声音不像是车队。
老者一手算盘,一手账本,正敲打着算盘,算账的同时,耳朵突然微微颤了颤,他立即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微微抬眼看向门外。
只瞧见那人未束发冠,只是简易地将自己长发束起,身着一身纯黑,他的身材中等,相貌平平,只是年纪轻轻的,鬓角的发丝却略染白霜,腰间还佩着一把长剑。
他轻轻翻过马背,很熟练地将马拴在了茶馆门外。
他慢慢悠悠地走进了茶馆,抬眼一看,似乎注意到了角落的壮汉,但他并未言语,只是朝着台前走了过去,他看向老者,道:“店家,你这都有些什么茶?”
老者上下打量着男人,面露笑容,将账本与算盘放置到了一旁,道:“客官请讲,我这别的或许没有,但是茶,应有尽有。”
“那行,有劳店家给我一壶碧螺春。”黑衣男人拱手作揖,先谢过了台前老者,便转身去寻找位置。
老者闻言回答:“客官先请落座,茶水随后就来。”
那黑衣男人点点头便转身,三步当作两步走,不偏不倚,那个黑衣男人正好选择坐在了那头戴斗笠、侠客装扮的男人的正对面,同一张桌子前,只瞧他慢慢坐下,而那侠客装束的男人依旧无言,端着茶杯继续饮用着杯中茶水。
只瞧见那老者突然朝着后房大声喊着,气如洪钟,丝毫听不出这已是一年迈老者的大喊声,只听他道:“沈知意!一壶碧螺春!”
话音未落,从后房便传来了一声干脆利落的回应:“好嘞!师父!马上来!”听这声音,是那少年的声音,而这“沈知意”想必就是这少年的名字了。
黑衣男人抬眼看向对面那侠客,表情一沉,搭话问道:“兄台看的有些面熟,不知打哪里来?”
那汉子慢慢地放下茶杯,答道:“我带着斗笠掩着面,阁下如何瞧得出我面熟?莫不是徒增笑耳?”
黑衣人赔礼笑着右手早已经摁上了腰间的长剑,似乎正在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那一身青衫,长发垂腰的少年沈知意,从后房端着一壶茶水正慢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