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李孙氏照常给躺在床上的姑娘按着摩,一边按一边说着,“你这丫头都昏迷近半年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他们都觉得你醒不过来了,不过我和你李叔觉得还有机会,不说这些了,跟你说你李叔今天在山上逮了两只野鸡!”
李孙氏按完之后,将手放在床上人儿的手上,叹了一口气,“李婶去做饭啦。”正当李孙氏的手要抽离时,却发现手下的手动了动。
李孙氏瞬间愣住了,低着头看着躺着的人的手,果然动了!“宽哥!宽哥!刚刚她的手动了!”
“什么?”李宽闻声从门外跑了进来,却发现那躺在床上许久不曾有动静的姑娘,居然睁开了眼睛!
“嗯…”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想要说话,却发现如何说也说不出来。
“可能是许久不曾说话了,别着急,以后慢慢来。”李孙氏坐在床旁安慰道。
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看着身旁的两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宽哥,你去找杨大夫过来一趟吧。”李孙氏看向李宽,“这里我照看着。”
“哎!”李宽应了一声,便推门出去了。
李孙氏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睡了那么久,渴不渴?”
床上的人抓紧了被角点了点头。
李孙氏笑了笑,将床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来。”
李孙氏一边拿着茶杯给床上的人儿喂水,一边小心地擦拭着随着床上人儿的嘴角留下的水。
“你叫什么?”李孙氏看着面前的姑娘小心地问道。
床上的人想了想,皱了皱眉头随即摇了摇头。
“你没有名字吗?”李孙氏继续问道。
床上的人儿继续摇头。
李孙氏叹了一口气,怕是逃跑的时候或者被欺负的时候伤了脑子吧。
“你什么都记不清了吗?”
床上的人儿努力地想了想,却无疾而终,只好点了点头。
“你这丫头也可怜。”李孙氏摸了摸床上人的头。
仿佛是十分喜欢一般,床上的人儿笑了笑。
“我将杨大夫请来了。”李宽在门外叫道,“杨大夫,快请。”
“杨大夫来了啊。”李孙氏本想起身迎接杨大夫却被床上的人拉住了衣袖。
“你这小丫头。”李孙氏宠溺地笑了笑,“知道了,知道了,我坐在这里。”
见李孙氏坐在这里之后,床上的人笑了。
杨大夫看着这一场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来你们这夫妻俩真是对这小姑娘有大恩呐!”
“什么大恩不大恩的。”李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杨大夫您快看看,这位姑娘如今身体怎么样了。”
杨大夫坐在李宽刚搬来的凳子上,摸着床上的人的脉搏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脉搏已经渐渐恢复正常,看来身体上问题不大,很快就会恢复了。”
“杨大夫,刚刚我跟着姑娘说了会儿话,却发现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孙氏看了一眼床上的姑娘。
“应是受了刺激或受伤太重伤了头。”杨大夫收回了自己的手,“以后或许就慢慢恢复了,不过这也说不准。”
“麻烦杨大夫了。”李孙氏笑了笑。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们照顾这小姑娘这么久都不麻烦,我走这一趟又麻烦什么呢?”
“不说了不说了,既然小姑娘醒了,便好好休养吧,我还得回去给姜家那儿子配药呢!”
“好好好!杨大夫您慢走。”
“杨大夫,我送您。”
李孙氏看着杨大夫和自家相公离去的背影,又重新看向床上的人,“若是你能说话了的话,便给自己取个名字如何?”
“所以,我娘子将自己取名为余思?”
“不,她能说话了之后,便让我们给她取个名字,我们没有多少文化,取的名字也不好听,所以就去找算卦的大师算了一个名字。”
“原是如此。”李悦临叹了一口气。
“你们可说完了?”门外忽传来余思的声音。
“说完了说完了。”李孙氏笑着应道。“你这丫头快进来吧,我可提前告诉你一声,我与你夫君可没说你什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