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么回事儿。”
鬼三通想了一阵，忽然面露难色，带着尴尬之意说道。
“唉，这些厉鬼……其实都怪小道道法太低导致的。”
“哦，具体说说。”
“小道本是湘西山野门派，邪魂教的当代教主。
我们邪魂教，是专门以厉鬼作为媒介修行。虽然我们捉鬼养鬼，但我从来没伤害过任何无辜。这些厉鬼都是小道帮着山下百姓捉鬼，或者去乱葬岗里搜集出来的。
只因小道练功出了岔子，导致无法压制招魂幡内的厉鬼，这才让他们从招魂幡内逃了出来。”
“啊，原来那些厉鬼是你养的。”杨天赐有些失落。
本以为是野生的，抓了那么多还挺有成就感，现在一听是家养的，成就感立刻就没了，并且还有些食之无味的感觉。
鬼三通尴尬的笑了笑：“还好有道友相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杨天赐摆摆手道：“没事儿，这不算什么。”
“可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道友相助，这么多厉鬼，万一有一只找不回来，导致有百姓被害，我这心……”
张小乙看着鬼三通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知道鬼三通这话里水分不少。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厉鬼是他主动放出来的，毕竟咱张小神仙掐指算过。
但他身上并无丝毫业力，也没有怨气。
这就说明，他确实没杀过生害过命。
并且，最让张小乙纳闷的是，这个人身上还带着斑斑驳驳的功德痕迹，这就让人意想不到的了。
没杀生害命，这个可以解释，人家养的那些厉鬼全是外面捉的，但功德是怎么来的呢？
他还做过什么好事儿时我没算到的？
“既然如此，那道友以后小心一点，可别再让那些厉鬼跑掉。”
“是是是，仙师的教导小道铭记在心，绝不会再犯这等错误。
只可惜我这些弟子，因为小道的疏忽大意，让天尸教徒有机可乘，全部惨死于天尸教人之手，唉！”
鬼三通看着那些徒弟，异常痛心道。
张下乙也注意到地上的尸体，脖子上还带着牙印抓痕。
“都是被僵尸所咬，中了尸毒，烧了吧，免除后患。”
“理应如此啊，只是我这当师父的，总觉得对不起他们。
他们虽然是我在乞丐堆里捡的，智力上还有缺陷，但我一直拿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啊。
可现如今，他们埋骨他乡，是我对不起他们。”
鬼三通颜面痛哭，杨天赐急忙安慰：“前辈，逝者已逝，您节哀顺变吧。”
张小乙看着鬼三通伤心难过的样子，忽然间恍然大悟。
可知道他身上这些功德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他养的这些徒弟。
虽然不知道他找这么多傻徒弟的目的是什么，但作为师父，他把这些智力低下的乞丐捡回去。
给衣穿，给饭吃，教他们读书写字，教他们本事。
这在天道看来，就是善举，功德加身是正常的呀！
虽然知道他存心不良，但人家这手操作确实是在做善事，你有啥辙？
他也没想到自己因为比较苟的性格，以及觉得傻子忠心的，所以才捡那么多傻子当徒弟的做法，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还保了自己一命。
这才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唉，这些天尸教人，太可恨了，他们有什么错，他们还是孩子啊！”
张小乙：“…………”
看着他演戏确实很累，但你又能如何，人家有功德在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