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声一点!现在大军正在作战,当心祸从口出啊!”
“怕什么?宗室当中有荒唐王侯还不让说了?别人怕他,我太原王氏不怕他……”
话虽然这么说,对高句丽方向的讨论还是告一段落,很快就都转移到了风月之上。
酒肆的掌柜嘴角微微上翘,全当做没有听到,“这自从大王把南征弄出来的美酒大量酿造之后,酒肆的生意就很是热闹,不过喝了一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的家伙,也越来越多了。”
高度酒虽然是司马季在龙虎山的协助之下弄出来的,但他并没有严格的保密,非要把高度酒弄的只有自己一家有,首先这根本办不到。再者历史已经表明,想要吃独食的人往往死的很惨,占个先手捞一桶金就可以了。
这种够劲的高度酒进入洛阳,原来的酒就显得索然无味起来,成了士族们的首选。在司马季眼中士族之间的消息比这种身外之物重要多了。
早在高句丽下雪之前,进攻河套的晋军就已经班师回朝,带着所掠夺的俘虏和牛羊,以及河套重归大晋的好消息,让京师百姓很很满足了一下虚荣心。紧接着就是燕王连战连捷,因包围高句丽王都的消息,我大晋天下无敌啊……
“青玄此战算是大意了,还是年龄阅历不足的关系,小看了高句丽人。也可能是上次南征太过于顺利,所以才产生了轻敌的想法,给本王的书信当中有些骑虎难下的意思。撤军心有不甘,高句丽只剩下一座王都在手,可熬下去就必然要在冰天雪地当中过冬。”
这个季节的洛阳也谈不上温暖,只不过比幽州好一些罢了。不过一想到塞外的冰天雪地,司马虓看着不远处的炭火感觉都心满意足起来。
“范阳王这话说得对,青玄大胜了一仗,年轻自满这次算是陷入了困境当中,不过想来经过此战,往后用兵的时候回谨慎许多!”河间王司马颙轻抚着自己的胡须道,“现在青玄有没有撤军的意思?”
“那倒是没有毕竟高句丽只剩下一座王都了!”司马虓叹了一口气道,“目前的情况如果是我的话,也实在是难以取舍。青玄心有不甘也是意料之中。”
三个辅政大臣也是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便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司马季这种进退两难的态势批判起来,这就应了一个道理,你强大的时候放屁都是道理,你弱小的时候你有道理都是放屁,目前燕王的处境明显是后者。
毕竟范阳、河间二王目前拓土四千里,收复整个河套,数十万百姓内附,八十多年前丢弃的城池全部收回,对比燕王在面对高句丽时候的举步维艰,这个对比就有点大了。就算是现在燕王火速就攻克国内城,在先入为主的印象之下,也很难和河套之战相提并论,只不过算是不丢脸而已。
“不过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要给青玄一点支持。”一直默不作声的贾南风开口,这些宗室和大臣全部老实听着,现在的环境又变了。皇后可以说已经站稳了脚跟,真正的运用了皇权,不再是那时候如履薄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