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召集而来的画师,最近就在燕王府留下临摹,就当是复习一下基本功。又没有委屈这些画师,难道燕王不够赏心悦目么,司马季这里除了黑人没有,剩下的都有。环肥燕瘦、莺莺燕燕、能够起到缓解疲劳的作用。
这时候燕王才想起来出征之前一些交代的工作,比如铸城的进度。不是现在才想起来,而是事有轻重缓急,骗人口这件事是见效很慢的事情,所以要先做。其他事情进度就放在那里,他着急也没用,所以不用时刻催促。
出征一年,旅顺和天津的海运已经摸到了门路,不过规模也比较小。因为对于幽州的百姓来说,这还算是一个新鲜事物。
“冬日降临,已经到了农闲时间。”司马季一只手摆弄着两个翡翠保健球,不断的旋转,如同一个泥塑一般缓缓开口,“本王南征深刻的体会到了海运的重要性,这平州和幽州之间只有辽西郡一条路,虽然目前在我大晋的控制之下,却极其容易被切断,为此实在是茶饭不思啊,主簿有何良策啊?”
“殿下都督平州,一旦平州出事,殿下免不了被朝廷叱责。主辱臣死,身为主簿,冯吉当然心中万分惭愧!此事必定要解决。”冯吉低着头弓着身道,“现在是农闲时间,封国的佃户农民已经休息下来,臣下建议,征发徭役,分为两个部分,一路在海边等待,另外一路在上游伐木,用牛马拉出伐区,推入河中,下游之徭役设下大网拦截,将木料堆砌在海边,经过去皮、截断,等待明年春天木料风干,再行造船。”
“嗯?”司马季闻言静坐原地,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冯吉心中七上八下的时候,才开口用询问的口气道,“本王才刚刚从占州回来,这么着急就征发徭役,会不会有些勉强?”
“殿下,军国大事,岂可因为妇人之仁就觉得有些勉强。”总算等到了回信的冯吉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慷慨激昂道,“封国百姓乃是殿下之臣民,理当为殿下分忧,平州乃是幽州之屏障,平州不保幽州不稳,必不会长治久安。征发徭役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臣下知道殿下爱民如子,但这件事上恕臣下不能苟同。只不过是征发一些徭役,臣下料想,封国百姓会体谅殿下的苦心!”
随着冯吉的声调,司马季不住的点头,主簿冯吉长进了不少,慢慢的站起来从他身边走过时忽然停下,低声道,“冯吉,你很不错,长进了一些。”
这句话出口冯吉浑身一紧,十分小心的长出一口气,就听到司马季开口道,“本王也不想征徭役,都是为了大局为重么,总要有人为了国家牺牲的,对不对?”
“是是是,殿下所言极是!”冯吉赶紧点头迎合道,“殿下也是迫不得已……”
“你要是早有这种认识,本王就带你南征去了,现在说不定和不少禁军将校一样,也封侯了!”司马季怅然叹了一口气道,“去吧,徭役越多工作完结的越快,还能休息休息。对了,见到颜严交给你的东西了吧,交够百文铜钱可以免除此次徭役。”